文瑾愣住了,整个心脏都如同如被捏住了,又突然间狂跳了起来,她不敢回过头去查看。
阿娘回来了?
阿娘不是去世多年了吗。
文瑾放开了娄淑彩,像个无助的小孩儿般立在路沿上,久久地,久久地不敢回头去看。
直到有个微凉的却宽阔的怀抱将无助的她纳入怀中,直到她鼻息间嗅到了幽幽的龙涎香,以及浓重的药味,比昨夜里药味更重了,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她望见了皇帝那苍白如画的眉眼,他面色比昨夜里更加苍白了。x33
他抿了抿薄唇,与她半调笑道:“你在皇宫是多么压抑着自己,见你今日举动更感到你跟着我委屈。该将朕后宫里的人拽着头发往外拖一个二个出去。”
语气里竟颇为向往她收拾他后院的女人,她在他面前素来是懂事的,不会做任何使他颜面尽失的事情,他比薛相有些体面。
文瑾颤抖着手拉住他的衣袖,“傅我是不是生病了,我仿佛听见我阿娘叫我。她的声音就在路沿子上,我不敢看,我怕路边没有阿娘。我怕又是梦靥一场。”
傅景桁用衣袖擦拭她的眼泪,低声道:“看你一会儿了。又凶又可怜,让人心疼极了。昨夜里你与我闹堕胎之事,我竟忘了告诉你,我在江南一带寻到了你母亲,本来要告诉你她今日回京,你昨夜便可以开心的,被你气忘了。瑾,你再不是没**孩子了。你回头看看,后头有人,回身就能看见阿娘了。”
“你在江南寻到了我母亲!”文瑾心中狠狠一撞,又记起昨夜里他颇为失落那句‘你知道我没管你,你知道个什么’,他的身体不爽利和下江南有关系吗,他受伤了么,是因为去江南而遇刺受伤的吗,他不是最惜命的么,怎么又不要命了呢。
“嗯。”
“因为什么?”
“因为我的乖乖她要成亲了,旁人成亲时都高堂健在有人管,朕要你也高堂双亲都在有人管你,你只要美美的做新娘就好。朕要你与良人组成一个温暖的家,自此不再流浪了。旁人有的,我的乖乖也要有。”傅景桁眸色温温地凝着她。
文瑾的心口猛地一暖,眼底雾意蒙蒙,“大王”
“你与母亲团圆吧。朕有事,傅昶来京约在狩猎场,朕不多留了,叫蒋看见对你又不好。不是来破坏你感情的。”傅景桁与她颔首,便叫老莫扶着进了马车离开了。
老莫回头看看文瑾,小声道:“约在南溪狩猎场。”
文瑾便望着傅离去的背影,又感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