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文瑾细嫩的指腹被琴弦割破了一条细细的口子,有丝红血珠在指腹蜿蜒。
因为疼,文瑾轻轻咛了一声。
南宫玦自曲子中回神,忙拿手帕为文瑾将指腹伤口按压,“出血了。”
“几个月不摸琴,生疏了。没事。”文瑾说着,便想起一事,问他道:“夜里去皇宫看花灯,我穿什么?你决定吧。你是东家。”
“都可以。你喜欢穿什么,孤依你。”南宫玦耸肩,“野蛮人衣品不好。中原姑娘指教。”
文瑾轻笑,“我爱穿粉色。”
“那孤也穿粉色。”南宫玦露齿一笑,“粉色显得年轻。”
文瑾第一回认真看了看南宫玦的长相,粗糙的面庞,常年见惯了风沙的样子,不拘小节又颇为随意,与傅景桁的矜贵细腻不同,又与蒋怀州的温润如玉不同,南宫玦更为不羁随性。
“你二十几?看着老成,实际年轻着呢吧。”文瑾与蛮牛殿下说了会儿话,他并没有逾越非礼,反而有些拘谨,他在广黎王宫玩乐那么多宫女,这份拘谨显得反差,她过去对他有太多负面的评价了,看来人性是复杂的,人都有多面性。
“二十四岁,比傅小一二岁。”南宫和她说话,都迁就她用她的母语广黎话,平时和广黎大王说话,他也拿着架子用大盈话的,但与文瑾,他更希望用她的语言与她交流,虽然他说的广黎话比较蹩脚,“你几岁?中原怎么问姑娘年龄的?贵庚?”
文瑾忍不住笑出声来,懒得恭维他,直接用自己的母语与他交谈,文瑾时刻记着自己是广黎人,不愿意表现的趋炎附势,哪怕委身,也挺直背脊不肯低头,看他费劲的说广黎话,也比较有趣,“贵庚一般指问长辈。你如果问年轻女子,我们这里敬语说姑娘芳龄几何?当然,你也可以问我贵庚,我不介意。”x33
南宫当即用这三个月在广黎王宫学到的揖手礼,对着文瑾深深一揖,“姑娘芳龄几何?”
“快二十三了,小你一、二岁。比傅小三、四岁。”文瑾见他对她行了个大礼,便立起身来,对他俯了身。
“你看着不像二十三。”南宫说,“你故意把岁数说大了。”
“没有。真二十三岁。”文瑾问他,“我看着像多大?”
“十五六。”
“你可真会说话。”文瑾又被他逗笑了,“时候还早,请你去我的酒楼吃饭吧,你们漠北什么饮食习惯,你可以形容给我的厨师听,让他们做给你。”
南宫玦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