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傅几乎没有迟疑,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嗯?”文瑾吃了一惊,他答应得过于简单,显得并不可信了,她准备了二十万字真挚感人的劝言又显然用不上了。本来打算从蒋怀州小时候,三个人的纯洁地穿开裆裤的友谊讲起的,结果他不给机会,看起来对蒋卿相关话题深恶痛绝。
“可以放他一命。”傅景桁面颊上没有丝毫不悦,温柔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回答,将关于蒋怀州的对话掐断了,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口涎。
文瑾的心猛地沉下,心中了然,傅景桁心意已决是不会放过蒋怀州的,‘可以’两个字不过是稳住她罢了,“傅,是我让蒋卿涉险去偷药的。义父如今定然也发现百姓服用了解药,解了毒,然后军火处外加偷盗解药二罪一起处罚蒋卿,如果他死了,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嗯。朕为人心慈仁厚,会让人去救他,还会让人给他伤口敷药包扎。张院判新制出了一种麻药,可以缓解疼痛,朕叫人给蒋卿用上。”
傅景桁为她披上红色披风,将带着白色毛边的帽子拉起盖在她的头上,将领口系紧阻止寒风侵身。
“妹妹就放心陪在朕身边,朕会对你好的,不会让你再吃苦了。”
文瑾明白再说下去没有意义,只能另外想办法设法营救蒋怀州,她于是假意相信了他,“嗯。你肯救他,真的太好了。”
“外面雪景很好。今年的初雪。我们认识近十七年了。”傅景桁拉住文瑾的手,“去外面走走,我们如小时候那样去打雪仗,叫上老莫,阿嬷,子书,玉甄、宝银,好好玩一会儿。好么?”
“嗯。好。我们好久好久没有一起打雪仗了,主公大人。”
文瑾于是和他出了卧寝,他牵着她手,下人挑着灯笼走在两侧,将二人身影斜斜打在宫墙上。
他们来到燕雀台上,冬日里燕子飞到南方去越冬了,只余些麻雀在燕雀台上积雪底下觅食,他们一来,惊得雀鸟四散飞去。
老莫带着玉甄在堆雪人,小声对文瑾道:“万岁爷和鹦鹉博弈两天两夜,终于把鹦鹉熬败了,学会了说乖乖对不起。”
文瑾看了看傅景桁,很难想象他抱着金丝笼教鸟儿说话是什么场景,对鸟儿下圣旨管不管用的。
玉甄堆了个状元郎,小古董连堆雪人都是一板一眼的。
宝银还没睡醒,窝在树底下打盹,子书晃了晃松树,落了宝银一头雪,把宝银冰哭了,不满道:“阿叔,喂,坏阿叔。花囡姨姨会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