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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瑾在他将龙靴迈出屋门时,出声将他叫住。
“你说。当然,若是难以启齿,也可以不说。当下时机不对。”
“我”
“刘迎福查细作查的稀烂,被朕连降**。从一品降到四品。消消气,乖乖。”傅景桁知道她在想什么,与她打太极,“往后军机处朕亲自管理,再不会查错了。”
“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要说蒋”
“说、讲?到底是说还是讲?好好养胎。养好身体给朕生个大胖小子。”傅景桁将手紧了紧,将她的话打断了,“此时不是与朕讨论你初恋情人时候。朕不愿这时候欺负你,你身子受不住。给个机会,让朕做个好人,好好补偿你,过往四个月冤枉你了,朕觉得亏欠你。不要踩朕底线。”
底线。不要替他杀父仇人那边的人说话。
“嗯我休息了。不送。”文瑾下意识将手拢在小腹,此时自己几乎流产,自身难保,的确不是最好时机与他谈请他高抬贵手放蒋怀州一命,惹怒了他,谁知他会对她干出什么,被他仇视可并不舒坦,她是深有体会的。
于是文瑾便平躺了下来,面上恭顺的与他笑了笑,心底里只觉得高压底下呼吸也困难,他越发为了登高不择手段,与她印象中的冷宫少年越发不像了,可她仍是那个不争又爱清净的她。孩子先不说能否保住,保住了也不说是否残缺早夭,纵然健康,在皇宫中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又能活到几岁。回头老文若真输了,下台的时候,株连九族,她身为义女又当如何自处。
她不愿这样生活了。
傅景桁出屋立于廊下,传张院判来问话:“你方才当着瑾丫头面说有四成把握可以把孩子救活。你没说实话。实际有几成把握?”
“什么都瞒不住您,君上。”张院判心下一凛,“臣怕瑾主儿伤心所以不敢说实情。实际,臣半成把握也没有。说没把握怕瑾主儿承受不住,伤悲过甚危及性命,怕说很大把握孩子到时出了意外,臣担当不起重责。是以说四成把握。给二位主子一些心理准备。”
傅景桁眸色凝住,“最坏是什么情况?”
“吃七天药,卧床七天,孩子若是还无胎动,便抢不回来了。必须行堕胎术把死胎滑下来。否则可能一尸两命。”
傅景桁听后心中更是沉重,“不计成本,给朕用最贵最好的药,把孩子抢回来,再是不行便去冥间地府把孩子夺回来!”
若是孩子没了,文瑾会恨他一辈子的吧,他自己也终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