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嬷连忙投降,“不敢了。有你这个小唠叨,老身可再不敢了偷嘴吃,一定合理膳食,多食青菜。养好身子,不给君上添乱。”
文瑾这才点了点头,“嗯。今年收成不好,君上正为百姓饥荒作难,咱们能做的第一步便是不添乱。”
这时,丫鬟将水打来了,端木馥坐在床沿,便对文瑾道:“我来服侍老太太擦手洗脸吧,姐姐去洗洗手吧。服侍老人家,本就是妻、妾该做的事情。倒不好劳烦姐姐了。”
文瑾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对呀,对呀。文瑾妹妹是伴读,干的是帮君上泼墨挥毫、握笔杆子的大事,怎么敢劳烦妹妹做这些粗活。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忘记文瑾妹妹被禁止进入书房了。那妹妹在宫里好像没什么正经差事了。”薛凝也强忍着恶心,看着阿嬷身上吐湿了的衣衫道:“妾帮老太太换衣衫吧。”
文瑾见这妻、妾二人都要服侍老太太,自己非妻非妾的,当真多余,便从床边起身。
不经意抬头睇了一眼傅景桁,他眼底冷漠的并不看向她,她是死是活与他无关的模样。
文瑾顿觉无地自容。
她紧了紧手里包着秽物的帕子,随即尴尬得黯然退场,去了外间,走到水盆旁边,将自己的手帕按在水中,洗着手和帕子,以往把龙寝当作家,此时自己竟觉得格格不入,有种是外人的感觉。
她真的该离开了。
傅景桁在文瑾去了外间之后,视线便跟着她的背影去了外面。
阿嬷见哥儿的魂儿如丢了,她自小看着傅景桁成长,清楚他越是在乎的东西越是假装不在意,好似是怕别人知道他心事那般,便笑了笑,有意对小兰道:“小兰,老身渴了,这里茶水冷了,去外间提壶温茶进来。”
“是,老太太。”小兰转脚便走。
傅景桁轻轻一咳,“阿嬷想喝茶,朕亲自去吧。”
“劳你自金銮殿下来已经不该。如何能使唤你去倒茶。”阿嬷笑道。
“无妨。朝堂事刚安排妥帖。侍候您这一时片刻的功夫还是有的。”傅景桁颔首,便踏入外间去了。
小兰心花怒放,和阿嬷打了个眼色,两人会心一笑,君上去外间和瑾主儿独处了,希望冰释前嫌!
待傅景桁出去后,阿嬷望着殷勤备至的端木馥和薛凝,不近人情道:“劳二位照顾,万万使不得,老身吐了满身,脏得很。端木小姐还没过门呢,倒不便伺候老身。再有,纵然过门,老身也不是君上生母,不过是个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