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大人了。”
“大人亲自去?”温形熏惊讶。
这位吏部尚书旋即明白了,这是想把事情做实。
中书令一脉的李又廷,正一品的尚书右仆射,亲自登门拜访正二品的承天建左侍,就算再聪明的人,也不会再怀疑那位左侍大人不是他们的人了。
李又廷没有否认:“白送来的正二品,还是承天建左侍,不要岂不是巨大损失?”
“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老夫久仰西域消灾先生之名,在丘南国也有故友,故去请教一下先生学识。一场私人的学识辩论罢了,有何不妥?”
“大人言之有理,甚对。”
李又廷单手转动茶杯,若有所思。
他忽然想到温形熏昨日退朝时,跟他随口提到的一句话,说这位消灾先生会不会是太师一脉的人。
不等他回答,温形熏就又拿出马氏钱庄的事件自己否定了。
现在想想,若是牺牲马氏钱庄来换一个正二品的承天建左侍,安连采那户部尚书或许没有这个魄力,但郎太师呢?
对方完全能做出来!
这铁血手段,这狠辣的行事风格,简直不能再像了!
“此事暂缓。”
李又廷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起身离开,留下发愣的温形熏温大人。
皇宫,内廷。
过了层林尽染的宜山园,就是如春湖。
清澈湖水中随处可见一尾尾肥满的金黄鲤鱼,通往湖心凉亭的细长石桥上,容貌较好的宫女侍立两旁,形成旖旎风景。
许天衣来到湖中心的雕龙凉亭,天子朱顼着龙袍,温润面庞有读书人的才气,也有国君的威严。
另外坐着的两人,黑纱长裙的长公主殿下,和一位年近半百始的和善老翁。
“许爱卿来了,坐。”朱顼示意。
朱苡沫看了眼在自己旁边位子坐下的许天衣,转而望向亭外群鲤,冷雅脸颊上没有过多表情,好像三日前的引荐与她并无关系。
但拿着一本奏折的手,那微微用力的劲道,却表明了这位长公主远没有表面的平静。
朱顼朝亭外抬手:“如春湖,四季如春,百花齐放。许爱卿,你觉得朕这如春湖如何啊?”
许天衣随意一笑道:“话不都被陛下说去了?”
朱苡沫那双凤眼微微一闭。
果然,这个家伙一开口就是呛人的言语。
和善老翁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