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床褥,推门出去。x33
看来,以后不能再在床上乱来了。
院子里,看到拿着被褥出来的许天衣,半遮面的扈姓妇人,难得开口调侃。
“我只听说过孩童玩火尿床。”
“成年人撒尿烧床?你是懂男人的。”许天衣笑了笑,问道,“昨晚可有动静?”
“不入流的虫子,从青龙大街那边来过几只,偷偷观望了一炷香就离开了。”
“看来不是我们那位郡主的人。”
许天衣站在院中,伸着懒腰。
“嗯,应该是被庆王府吓走的前房东。”扈三娘也是说道。
许天衣朝开着屋门的东厢房看了一眼,偌大一口棺材就放在房屋中央,清晨看去,也是让人不寒而栗。
扈三娘微微沉默后,问道:“魔教教主死了,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我与他的关系,说好那是一般人比不了的,说差也确实差得很。”
“没了那位天下第一,你可是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许天衣轻轻一笑道:“不是还有你么,江湖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七的背棺人,总不会弱到连我一个普通人都保护不了吧?”
扈三娘不屑回应他。
普通人?
你也不看看你这普通人最近都做了什么,那是普通人能做敢做的事?
普通人能让天下第一的马氏钱庄名誉扫地?
普通人敢带着她擅闯皇宫?
她扈三娘就是再厉害,这皇宫中也有在她之上的高手,就算她搭上性命送其出城,出城之后呢?
许天衣能逃到哪里去?
万里之外的西域?
擅闯皇宫,能被当今天子赦免死罪已非凡俗所及,许天衣在这之上,居然还弄了一顶正二品的偌大官帽。
那位溪鲤郡主或许会怀疑许天衣的话,但扈三娘已经与之接触了一段时间,自然不觉那是什么信口开河。
“你这奉天令最好不要随便拿出来,这里是京都,识货之人不在少数,而能认出此令的,必是高手。”见许天衣摩挲着一块青铜令牌,扈三娘淡淡提醒道。
“不是有你在,认出了谁又能奈我何?”
犀利的光芒从半遮面的发丝间透露出来,扈三娘声音淡漠:“你真要找死?”
许天衣耸耸肩。
扈三娘转身返回房间:“还有不到两年半的时间,好自为之。”
许天衣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