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啥?随便写点啥,只要把谢神婆的注意力往李有田家引就行了,不要写得太明,谢神婆自个儿会琢磨。”
说着,祁紫涵狡黠地一笑,“有些事,得让她自个儿去琢磨,越琢磨她才会越信,越信,这戏才越好看。”
见父亲祁春生有些犹豫。
祁紫涵继续道,“爸,李大柱这个**从小到大都不会说谎,他说纸人出现在李有田家,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谢神婆和李有田勾结起来要整咱们。”
“第二,谢神婆想要整李有田。”
“要是第一种,咱们可就下狠手了!要是第二种,那咱们帮谢神婆推一把,不正好?”
祁春生微微点头,再一次深深觉着自家女儿那是葵花结子儿,心眼多啊。
刘春秀当即一拍大腿道,“我同意,就按照女儿说的做,你又怕李大川来狠的,又想要挽回面子,就得这样!”
“纸人就是她谢神婆家的,那就得太兜着,总不能咱们家折了面子不找补回来,今后还不得被村里人欺负死?”
祁春生把心一横,当即道,“行,就这么干!等他俩家打起来闹起来,我这个村长再出面调解。”
“到时候该得的好处一样不少,威信也能重新竖起来,里子面子一样不少!”
“哼!在白泉村,只有我祁家欺负人,哪有人敢欺负咱祁家?!”
一家人对视一笑,坏水儿直冒。
月上枝头,再落东山。
这一夜。
借着酒劲儿,李大柱睡得很香。
头一回,脑袋清醒地做了一场梦。
梦见白玉兰跟自己一起去掏鸟窝。
树杈上的鸟窝里,除了一只雏鸟,还有两个鸟蛋。
李大柱自个儿趴在树梢上憨憨地傻笑。
而白玉兰则是眉梢眼角都挂着深层的笑意,那笑容,似逗似挑,似嗔似娇。
伸手把那小雏鸟逮住,一个瞬间,那小雏鸟竟长大了。
李大柱突然感觉一股子酥麻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想上厕所了!
梦里,他着急地对白玉兰喊着,生怕尿了裤子。
毕竟,自己可不是个**了。
却没想到。
白玉兰还是那神态,真真是美,可真真是急死个人。
“玉兰姐,你还逮着那捞什子鸟干啥,快让让我,我要下树去!”李大柱急得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