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自登基以来,臣民谁不说他是个好皇帝。既是好皇帝,又怎么会有皇子逼宫造反这样的事?这让已经归顺还有那些正准备归顺我乾国的他国百姓怎么想。”
“陛下是好皇帝,皇子就一定是好皇子吗?”
“殿下,您也是皇子。”
“你...陈勃,你不是清正刚直、嫉恶如仇的吗?为何今日总在替李兴荣那个庶人说话,你与李兴荣...”
“臣与他并无私交,只是不忍后世提起陛下时对李兴荣之事妄加揣测。冯相公,陛下对你向来恩重,你也不希望陛下的生平里有皇子逼宫造反之事吧。”
“陈中丞说的是,可李兴荣造反也确有其事。若不付出代价,如何警醒他人。”
“那不知冯相公将要如何?”
“李兴荣的家眷圈禁,下人全部发卖。对外只说秦王突染恶疾,药石无医。此恶疾传染性极强,谁也不得靠近。”
“......”
这主意说狠也不狠,说不狠也狠。
说狠是因为下人被发卖了,剩下一些娇生惯养的主子,怕是连生火都不会。
说不狠也是真的不狠,毕竟谁家造反,家眷还能活着的。只是被圈禁而已,聪明一些,也许还能逃出去。
殿中之人有原来的李兴荣一派,纷纷表示冯沅的这主意很好。
潞王、太子派系的人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于是关于李兴荣家眷的处置便这样决定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将皇帝驾崩的事告知天下,然后是先让太子登基还是先让太子大婚。
有人说要先登基,有人说要先大婚。反正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大家只得将问题推给冯沅。
冯沅这次却不肯明确表态,只说由李兴厚自己决定。
李兴厚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宣布这事再议,先办皇帝的后事。
宋王府里,林勇出了地牢后换了个装扮骑上马匆匆来到普宁寺。门口负责接待香客的小和尚听说他是来给殷莺上香的,心中顿时一喜,嘴上却说道:
“还请施主见谅,容我先去问一问掌事。”
“怎么,你不知道殷莺的牌位在哪?”
“是。”
“......”
小和尚离开了林勇的视线后几乎是一路跑着来到方丈的禅院,巧的很,宋青临和宁晏清都在。
当年为了不让人查到宁晏清的下落,宁栖禅把宋京临和殷莺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