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虽不知道王文为何要嘱咐自己这么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可王文是韩景乔手下的人,韩景乔本身就是正四品的将军,岳父还是晋国大总管李司稷。
他连连保证说绝对不会让人扰了时敬儒与安氏的清净。
这会听得有人要扒他们的墓,赶紧带着衙役赶到墓地阻止。
“你是什么人?这样对死者不敬,将他拿下。”
“我是时大夫的徒弟,他们是他的父母。师父、师娘死的蹊跷,我...”
“原来你是时大夫的徒弟,我知道你。”
“您知道我?”
“时大夫他们的死并没有什么蹊跷处,是他们的儿子也就是你的师兄将他们葬在这里的。”
“什么?”
“他们回汴州途中因为暴雨造成山体滑坡,时大夫夫妻不幸遇难。时崇不忍安家父母知道伤心难过,才偷偷将人葬在这里的。”
“明府见过我师兄?”
“是,他来县衙报备过。”
“那您可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不知。”
“......”
县令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相信,宁栖禅却心中存疑。
元白的说辞破绽百出,根本站不住脚。可她没有证据,他又是县令。自己若是现在就反驳他,只怕会弄巧成拙。
于是她假装相信了县令的话,给时敬儒和安氏上了香又磕了头然后跟着安家人回了安家。
当天晚上,她和宁长河、钟氏夫妻,安氏的次兄、安氏大兄的两个儿子还有安家的几个下人悄悄来到时敬儒与安氏的墓地,快速将两人的坟墓扒开起出棺材。
人已死了十几天,全身高度腐烂了,有的地方出现了白骨。
腐臭味以及尸体身上爬动的蛆虫,让除了宁栖禅以外的人都往后退开。
宁栖禅却有如看不见、闻不见,只专心翻检尸体。
安家的人看着宁栖禅的样子,只觉得甚是恐怖,有些后悔听了宁栖禅的话。
她说她有办法确认墓里的人是不是时敬儒与安氏,也能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死了多久。
尤氏一听就同意了,将在家的安家男丁都叫了过去,让他们跟着宁栖禅去挖坟。
宁长河与钟氏虽然知道宁栖禅会医术,但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她检验尸体,两人也有些不适应。
宁栖禅很快将尸体检验完,无法确认人是时敬儒与安氏。ъìQυGΕtV.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