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一想到刚才韵景辉拿着弓箭朝自己打过来就生气。
但凡角度偏一点,
他直接就命丧当场了好吗?
怎么一遇见这个狗东西,第一件事就是先气死自己?
他说话忽然带凶:“啧,这么大一片山,怎么?只准你过来,不允许我过来是吗?”
韵景辉轻佻地扬眉。
免不了在心里轻啧。
原来是一只暴躁的小呆瓜。
“自然不是,你若愿意,天天都能上山来找我。”韵景辉说话带笑,天生有着一股子贵公子的风流味。
祁时鸣这才借着月色上下打量着他。
个子的压迫感让人不得不抬头仰视他,虽穿着一身破旧深黑色夜行服,但领口早就已经被洗出了毛边。肱二头肌发达程度完全让人无法忽略。
他的瞳仁很黑,像是有一道极深的漩涡,下一秒便会将人席卷进去。五官依然优越,深邃而又迷人,有一点点混血的感觉,凌乱的黑发随意地扎起,剑眉星目。
谁看了不心动?
甚至稍微靠近一些,
还有一股浅浅肥皂的味道。
好上头。
有点想过去抱抱。
祁时鸣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肥肉。
可恶,男人之间诡异而又奇怪的攀比又开始了。
他也想练成这个样子,肌肉线条爆棚,天生的力量感,一拳能捶死十个小喽喽,而不是像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位面的爱人很成熟,奇怪的是,不管什么样子,都能准确无误地直接迷到他。
祁时鸣从来不会克制自己的情绪。
既然光明正大得不到。
那就背地里悄悄刷手段呗。
懒洋洋的绵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装模作样地咩咩叫。
“淦!都怪你!!要不是你吓我,这会我怎么会吓到摔跤!”
小绵羊狡黠地控诉,那种无辜的模样,还真是让猎人的心尖骤然一颤。
甚至连祁时鸣都能感觉到,刚才摔下去的地面,好像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淦!
好丢人!!
对方身为一个经常混迹在山里的猎人,肯定能够感觉到的!
窘迫感朝着他席卷而来,少年索性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韵景辉走到他跟前,缓缓蹲下,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一把捏住这张想捏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