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李澈不善的盯着他。
眼看兄弟二人就要当着众臣的面吵起来。
“够了!”看着两个儿子争执不休,景仁帝的脸色非常难看:“朕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不把朕放在眼里!多大点事值得你们兄弟二人吵嚷不休?”
刚才还争锋相对的两人齐刷刷跪下来,异口同声道:“儿臣鲁莽,请父皇责罚!”
景仁帝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
平心而论,面前的一个是各方面能力都非常出众的儿子,另一个却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生的儿子,他们各自那点心思,他如何看不出来?
若换做是其他事情,他还可能会有所偏袒。
但这件事兹事体大,关乎社稷稳定,就算他是皇帝也必须力求稳定。
景仁帝意味深长的看了李钰一眼,沉声说:“璃王所言深得朕心,纵然刘从义作恶多端,但他身为朝廷命官,不允许死的不明不白,即日起,刘从义之死连带着展鸿那桩冤案一并交由三司会审,着璃王和靖王协助督查,若有任何人胆敢徇私枉法,一律不得轻饶!”m.bīQikμ.ИěΤ
下面的人大呼圣明。
李澈就算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压下心底的那口气,随着众人一起三呼万岁。
没过多久,景仁帝这个决策就传到了云初念面前。
“嗯。”她的手上慢悠悠的翻着账册,不时在算盘上拨弄几下,头也不抬,只对玄逸说:“该让刘从义的家人回去给他伸冤了。”
玄逸诧异:“现在?您就不担心她们出卖您吗?”
“这个时候,就该有人出去闹腾一通,将这潭水搅的越浑越好。没有谁能比刘从义的妻儿更合适了。”
“你的担心也有道理,但是……刘从义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们要是聪明点,不想也死的不明不白,就该知道这个时候什么人该信,什么人不该信。”
不巧,她这两年和京都这些深宅贵妇打了不少交道,刘从义的妻子那可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精,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这些内宅妇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也不少,但刘从义的妻子永远都能在风暴中心安然度过,还能落得个纯善温柔的美名。
若没有相当的心计,一般人也做不到这样。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刘从义的妻子竟然想见自己一面。
她只想了几秒,便同意了。
不过未免被人发现,她选了一个非常隐秘的见面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