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想了想,认同的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妇人叹息一声:“我夫君在城里的米铺做工,靠卖力气挣些银钱,我则利用闲暇时间做浆洗刺绣等活计,也能挣到一些钱。原本家里是攒了一点余钱的。可自从去岁冬日和北凉开战以来,城中富户基本走的七七八八了,我们夫妇二人都没了工作,全靠这点余钱过活。”筆趣庫
“但这些钱也早就用完了,这次夫君受伤,一开始还能腆着脸求大夫赊一些药给我们,但现在一直换不上钱,也没人愿意再给我们赊账了,我只能将他留在家里,自己去外面胡乱拔一些药草给他治病。”
“一切听天由命,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过这一难。”
说着,她就哽咽起来,悄悄抹眼泪。
云初念听得眼眶发酸。
她们夫妇两的苦痛,不过是万千悲苦百姓的一个缩影罢了。
无论国家表面上多么繁荣昌盛,最底层的百姓永远各有各的苦法。
她心中怜悯,眼底漾满温柔,告诉她:“我是一名大夫,若是你不嫌弃,或许我可以帮你夫君瞧瞧他的伤口。”
妇人一怔,旋即跪在云初念面前,噗通连磕了几个头:“多谢姑娘大恩!”
她跪的干脆,却把云初念吓了一跳。
云初念连忙上前把她扶起来,握着她的手,拍拍她的手心语重心长的说:“治病救人本就是行医之人的本分,你这样的大礼真是折煞我了。”
事不宜迟,云初念饭也不吃了,当下就让她准备好所需的东西,直接去里屋为她夫君治病。
巫启白眉头紧蹙,但他也并未阻止,只是个梧桐和红枫使了个眼色,命令她们两人跟上去,将云初念盯紧一点。
云初念也不恼,由着她们在旁边寸步不离的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
男人叫王二,除了腿上严重的这处刀伤外,他身上还有几处伤口,不过因为比较浅,此刻已经愈合结疤了。
唯有腿上的伤深可见骨,因为好几日没有换药,现在已经开始有流脓的迹象了。
若再不处理就要危急到性命了。
云初念皱眉。
条件有限,她手中没有无忧散,也等不及让人去买麻沸散了,只能让南枝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布,然后告诉他:“不想落得个断腿保命的下场,就忍着。”
说完,她就将已经在烈酒上烧过的**划开他粘连在一起的血肉,为他清理伤口。
王二腿一抖,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