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遗憾。
白芷看着云初念,微微皱眉。
她总觉得云初念今日好似有些奇怪,但她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除了第一日在这里受了些奚落外,昨日来时,云初念的态度就大为好转,时不时就向自己打听一些关于北凉的风土人情。
所以此刻云初念闲聊起自己祖母的事情,白芷也并不觉得有问题。
待送走白芷,云初念叫来南枝:“我昨日让你买的香烛纸钱可都备好了?”
“已经备好了。我藏在房间的柜子里,没有人发现。”南枝好奇的问:“姑娘想要祭拜谁?”
云初念意味深长的笑着说:“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先帝的忌辰了,算算时间,誉王殿下离世也二十年了,今天晚上子时你就随我到誉王府为誉王祭拜一番吧。”
南枝瞠目结舌。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万万没想到姑娘竟然会去祭拜誉王。
誉王和王妃死后,誉王府就人去楼空,如今过了二十年,早就蛛网遍布,杂草丛生,破败的如同鬼屋一般。
一想到自己半夜要去那里祭拜,南枝就心底发毛。
但她仍旧鼓起勇气颤巍巍的说:“姑娘如今身体这么虚,如何能出门?不然就让我独自一人前去吧?”ъΙQǐkU.йEτ
云初念摇头:“你无需再劝,此事非常重要,我必须要自己亲去才行。”
南枝张张嘴,还想再劝。
但想到自家姑**脾性,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用,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小声说:“那我去筹备一番。”
……
亥时三刻
四下一片寂静,天上明月高悬。
两道瘦弱的身影在街上步履轻盈的疾驰。
白色的斗篷将两人的脸遮的严严实实,在夜色的遮掩下,远远看去如同两只鬼魅在飘荡。
誉王府早已破败,在夜空下更是阴气十足,附近的人家早已搬离,时逢子时,周围一片别说人影了,连只猫儿也不乐意来。
誉王府大门上的朱漆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斑驳黯淡。
南枝用力将门推开,护着云初念进去时,担心的问:“姑娘,你的身体真的无碍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
“放心吧,这解药可以让我撑两个时辰。我心里有数。”
只不过两个时辰后,自己会更加虚弱。
这话云初念没有告诉她。
南枝拿出火折子,点燃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