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似乎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她手指不安的卷了卷衣角,声音低低的说:“夫人,您是啊!您是夫人啊!”
我是有些蒙圈了:“我、我、我怎么就是夫人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记错的话,貌似我还没有结婚呢吧,连男朋友都没有呢,又怎么成了夫人了,成了谁的夫人啊?老天爷,要命了啊!
“可您,您一直就是夫人啊!”小兰似乎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她结结巴巴的说,“夫人……夫人醒了怎……怎……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的脑子短路了,我也磕巴了:“我、我、我是什么……什么夫人啊?”
小兰的嘴成了o形,好一会才说:“您,您……是督军的……督军的夫……夫人啊!”
我觉得脑中有万头**奔腾呼啸而过,最后我憋了一口气问她:“督军?什么督军啊?”
小兰拧紧了眉头,苦瓜着一张脸:“江北……江北的督军,元家夫人。”
瞧小兰傻萌萌的样子,我不由的噗嗤笑出声来:“哈哈哈,小姑娘,你太好笑了,你们就是这样排戏的么?你演的好像啊?小姐?还有夫人?还江北督军夫人?哈哈哈,你们这又是哪出民国大戏,太好笑了,哈哈哈……”
我用手拍打着床铺边缘,笑的止不住,太搞笑了。
陈妈和小兰==!!!
我笑得自己都觉得要神经了,突然间,我止住笑,眼睛死死地盯着拍打床铺的那只手。那只手,手指白皙且纤细,还留着染着丹蔻的指甲。
我缓慢的将手抬到半空中,来回反复的看了好多遍,然后将手举在眼前,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这不是我的手,当年我考上警校后,在警校的那几年苦训中,手上不知磨出多少茧来,不知受了多少的伤,又哪里会是这样一双纤细柔软没有一点伤痕的手呢。
脑海里有无数的念头闪过,稍愣片刻,再也忍不住了,掀开被子起床、下床,在起床时发现自己的腿也是疼痛的,可我也顾不得了,鞋子也不穿了,一瘸一拐的直奔那梳妆台。
陈妈和小兰早就被我怪异的举动弄得满头雾水,竟然都呆愣在那,都没有想着要阻止我。
梳妆台前,我望着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她——远黛细眉,一双翦水秋瞳,眼角微微上翘,仿若含情,睫毛长而卷翘,琼鼻樱唇,尖而小巧的下巴,一头及腰的长卷发随意披散着,额头的裹着的白色药布还浸着血迹,面色有些苍白,就是这样仍无损她的绝世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