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俏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要争辩一会儿,找个机会救母后出来,但看见福生略略严肃的神情还是安稳下来。
想起来苏幼虞无论如何也是母仪天下。
既然受了欺负还没有提起过,想必应当是需要保留些脸面的,她若是这样直接说出来,怕是也会让母后下不来台。
秦俏很贴心的又心疼了苏幼虞一把,扁了扁嘴,“知道啦。”
她回身,刚想要按照福生的话回到自己的寝宫,但转念一想,母后受了委屈。
作为她的心肝宝贝,应当是在事后第一时间出现在她面前安抚她的。
秦俏又停了下来,“我这好容易从我那边过来,再回去实在是有些麻烦。”
秦俏朝着凤鸾宫的偏殿走了过去,“我不进去,就在偏殿补眠等着父皇母后晨起不就好了吗?”
福生眼见着秦俏终于不再纠结是否要进去的事情了,便也松了一口气,“这也行。”
“那奴才先为公主安排厢房,公主好好休息,陛下尚且没有出来的时候,可千万不要进去。”
“公公您说过很多遍了,我知道的。”
福生再三确认秦俏当真是知道了,连忙招呼着人安排秦俏在偏殿的房间。
秦封在屋子里能尽数听着外面的动静,但并没太当回事,只一下一下轻轻拍着苏幼虞的脊背,让她安睡。
昨天一整夜是累狠了,苏幼虞活像是三魂抽走了七魄。
连睡着的时候都是大脑一片空白。
秦封倚靠在床边,思绪飘远,又拉扯回来。
总归她现在好好的,以及现在她是安安全全的在他身边的。
苏幼虞混沌之中仿佛又回到了借住在那个少年家里的日子。
十四岁的男孩子身量高挑修长,教养优渥,近乎没有任何理由的委托人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
同样是没有理由的对她好。
好到连他的管家仔仔细细的盘问苏幼虞的家庭情况与来历。
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这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会什么巫蛊之术,迷惑了他们家少爷的心智。ωωw.Bǐqυgétν.net
但苏幼虞也承认,那是她童年唯一想起来觉得有些温度的人和事。
即便是管家怀疑,也是好好的照顾好她,才去问些其他的事情。
他宅院中的人,远远要比那个小巷子里,举着棍子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毒打的地痞要好上太多。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