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秦俏眼底的小失落和不满,她有意无意的提醒着,“不过这是我第一次给人上药的。”
小公主看起来很想得到这样的肯定。
毕竟从她有记忆开始,景然就经常照顾她在她身边,父皇也从来没有给她灌输什么景然是奴才的思想,对于秦俏来说他就是一个无关身份尊卑的玩伴。
和很多人都不一样。
景然唇线紧绷,是亲也不是,不亲更不是。
直到旁边传来脚步声,他绷紧的神经被狠狠拉扯了下,转头看向另一边。
正好苏幼虞和太医重新回到房间里。
景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样,秦俏的注意力也很快就被转移走了,秦俏摆弄着给景然打的那个漂亮的蝴蝶结,拉着景然的手给苏幼虞看,“母后你看!”
景然见她没有再纠结要夸奖的事情,立马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还显得有些拘谨,只是耳朵根一片通红,藏都藏不住。
好在苏幼虞也并没有因为这些而多想。
只是看着秦俏给她展示的蝴蝶结笑了,“俏俏还真是挺厉害的。”
“那当然。”秦俏又小心的把景然的手放回去。
“那母后就把他交给你了,等七日后,母后再看看你的随侍在你手下恢复得如何。”
秦俏答应的是很痛快,“母后放心。”
苏幼虞眉梢微扬,看向景然。
十来岁的孩子心里藏不住事,苏幼虞隐约能感觉到景然有些心不在焉,但也只以为是他还在因为秦俏给他上药的事情而感到不适应,并没有过多在意。
苏幼虞叫人进来,“送他回去休息吧。”
景然板板正正的跟苏幼虞行了个礼,而后乖乖退下。
他走到院子里,脚步显得有些慢,日光尽数倾洒在他的身上。
景然抬手遮了遮头顶的日光,看着从指缝中倾泻而下的光点,有片刻的愣神。筆趣庫
他此时此刻脑海中全部都是刚刚苏幼虞和太医的对话。
一字一句越来越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是喂毒痛苦,还是无法说话痛苦……
景然站在原地默默的衡量着。
前面宫人走了半天,回头发现身后没有人跟上来,便折返回去,看到景然还站在院子里。
宫人朝着景然招手,“景然,走了我们回去了!”
景然收回视线,一并收回思绪,缓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