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坐在殿上,不紧不慢的倒了一盏茶。
姿态闲散轻松的让秦俏偷偷摸摸的松了一口气。
苏幼虞手搭在软椅扶手上,掀起眼帘看向秦俏。
秦俏轻轻眨了眨眼,又挪开,没敢与苏幼虞对视。
苏幼虞淡淡道,“跪下吧。”
旁边景然干脆利落的跪下,半垂着脑袋等苏幼虞发落。
苏幼虞看了看他,又看向秦俏,“俏俏,嬷嬷教过你行礼吗?”
这一句是点明催促。
秦俏被点到,小心脏“噗通”一跳,慢吞吞的上前,跪在景然身边。
苏幼虞看着她的举动,沉吟片刻,又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苏幼虞走到秦俏面前。
小姑娘立马屏气凝神,一口大气也不敢出。m.bīQikμ.ИěΤ
她自己心里也觉得奇怪,若说连秦封那脾气和性格发起火了她都一点不怕。
可偏偏母后这种温柔刀,让她很是难捱。
苏幼虞伸手在秦俏面前。
秦俏小心翼翼的看着苏幼虞伸过来的手,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温凉如玉的触感,让秦俏心底生出来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苏幼虞拉着她,往前走了两步,而后松手。
再次示意秦俏跪下。
苏幼虞看着跪在景然前面的秦俏,“公主犯错,要跪在臣子庶民之前,俏俏知道了吗?”
秦俏眼巴巴的看着苏幼虞。
苏幼虞又问了一遍,“知道吗?”
秦俏抿唇,弱弱的答应着,“知道了。”
这会儿太医进了屋,跟苏幼虞简单的行了礼,上前给景然查看手腕。
景然的手腕扭伤,乍一看发红肿胀。
太医查看后,回头跟苏幼虞回禀,“还请娘娘放心,伤得不重,只不过最起码七日不能提重物用力,得好好休养,每日换药。”
苏幼虞点头,坐了回去,“俏俏,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父皇是怎么教养你的,有没有跟你提过,做任何事情之前,你要考虑好自己有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你可以爬高,这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你需要考虑清楚,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上去,上去了有没有这个能力下来。”
“而不是靠别人上去,靠别人下来,还要别人为你承担你没这个能力的后果。你是皇城的公主,是主人,不是长在别人身上的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