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公孙弈低声道,“我也没想要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去哪都可以。”
“或许,不是去哪的自由,”她顿了下,“只是有更多的可能。”
她可以去做任何事情,以任何身份。
可现在被他关在北海是什么身份?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以他为附庸的身份,做这样身份很固定的事情。
素白不想要。
聪明如他,公孙弈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又是一阵无声的僵持。
他声音轻到不知道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我也只是不想你也离开。”
“罢了。”公孙弈眼帘低垂,没再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素白与他同住四年,对于公孙弈的任何眼神、表情、语气都能清楚他下一步是想做什么,心知他是回去睡觉了,并且给自己留了盏灯等她回去。
素白当然不可能这种情况下还与他同睡,她扶了扶旁边的桌子,慢慢的坐在了桌边。
她目光落在桌上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上,没什么心思继续玩。
只是盯着那些东西发呆愣神,思索着刚刚公孙弈与她说的话。
半晌,她长叹了一口气,靠在旁边轻轻闭了闭眼睛。
素白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然天色大亮,素白缓了缓神,清醒过来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床上。
素白微微一愣,瞬间清醒过来,一下子起身。
却发现周身无人,整个屋子里此时也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素白摸了摸身上的被子,轻咬了下唇。
她一起床,就有人进来伺候她梳洗。
素白不是从小被伺候大的,被人摆弄很是不适应,她看了看旁边的东西,“放在这里,你们出去吧。”
两个婢女面面相觑,并不确定这个时候出去公孙弈会不会生气。
素白很快又接了句,“问起来就说是我不喜欢。”
两个婢女这才应声,行礼离开。
素白收拾好,百无聊赖的在屋子里闲逛。
这才发现,这两日公孙弈在她的偏房里放了很多医书,还有一些常用的草药。
素白看着桌上的东西,捡起来其中一小颗珊瑚。
北海的珊瑚和南海的全然不一样,通透莹润。
素白再手心把玩了一会儿,走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