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眉眼间一片清明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刚醒,刚刚那一笔被蹭出浅色红痕,在秦封脸上竟莫名有些血魅之气,再没了半分可爱。
更像是深山里的魔,吃了人还没擦干净血。
他眉眼间更是晦暗莫名,笔尾蹭过苏幼虞耳朵,“我画起来不好看,虞儿画起来才好看。”
“不好看,别画。”苏幼虞挣扎了下,想跑下床,被拦腰拖了回来。
清晨屋子里一阵轻叫闹声。
笔触顺畅清润。
直到最后,苏幼虞也不知道怎么从床上挪到了椅子上,又从椅子上被压到桌上,秦封手上笔转了一圈,“这朵虞美人,你能不能看到啊。”
苏幼虞没好意思低头看,“你……”
“刚刚还是白花,”秦封指尖描摹着花,闲散的眼神带了痞气,“现在就变粉了。”
苏幼虞被碰触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样滚烫,羞窘万分一边拉衣服,一边想踩开他的腰腹,“我不要玩了。”
秦封意犹未尽的抚花,犹豫了下,“好。”
他伸手把人抱下桌,却没让她双脚沾地,直接抱到腿上坐着,“那我们检查下功课。”
苏幼虞刚刚放松一点的心情又被提了起来,“啊?”m.bīQikμ.ИěΤ
“行进图看得怎么样了。”秦封拿过那两卷图纸,一卷是他画了一半的,一卷是苏幼虞描了框架还没画路线的。
她抿了抿唇,有点排斥自己碰这种机密,“不然你还是叫人来和你商议吧,有些地方我看不懂。”
“我一说你就懂了。”秦封一只手掐着她的腰,手里笔尾点了点自己那张。
“我们现在在垣龙山里,主队被冲散,我预备不集合,再分三队三个方向去云京。虽然麻烦,但是安全。”秦封低头看见苏幼虞被圈在他和桌子中间,半趴在桌边,看着那张图听他讲话。
下面小腿晃晃悠悠的碰不到地面。
乖死。
又想欺负她了……
秦封敛了敛心思,调了下气息,“可我要是从这边走,到南垣山东南角汇合主队,虽然可以壮大队伍,休整缓和,但是人一多了就走得慢,而且目标明显容易被伏击。”
苏幼虞听到了什么关键字眼,精神了些,“所以不这么走。”
记住了。
她偷偷摸出来一支笔,摸着自己的那张图纸,画了一条错误路线。
秦封看着她的小动作,弯了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