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幼虞眨了眨眼睛,装的很像是那么回事,“奇,奇怪啊,可我没敢问你。”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秦封,“能问吗?”
“为什么不能问,”秦封打量着她,似乎是在辨别她话中真假,意有所指,“做坏事的又不是你,心虚什么?”
苏幼虞抿了抿唇,话说的很是真诚又坦白,“做坏事的未必不是我。”
“实不相瞒,我前些时日查出了梦行之症,秋恬总说我半夜喜欢乱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占了你便宜……”
秦封看着她,他自认为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撒谎撒得毫无破绽,却总觉得她说的话是真的。
秦封幽深的眉眼不紧不慢的审视着她。
“如果我梦中发病行事不妥,还望……秦哥哥海涵。”苏幼虞显得很是为难,“我回去一定好好吃药。”
秦封将信将疑的回身,“怕什么,我又不是怪你。”
“走吧。”
苏幼虞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乖乖巧巧的跟在秦封身后。
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潮湿气息混合着血腥气有几分山林里自带的原始野性。
秦封侦察和警觉性都极高,极其精准的避开来往山匪和禁军侍卫,捡了一匹作战被丢下的马,朝着一片还算僻静的山谷跑了过去。
沧澜谷三面环山,属于上林苑边缘,漫山遍野盛开的野花,不远处溪流边还有一户农家小院。
小院子布置的很是典雅,里面有三五间相连的农房,正中一间是二层小阁楼,院子依势而建规模不小,圈起了一部分花海和溪流。
秦封停下马。
苏幼虞过去看了看试探性的问了声,“有人吗?”
许久没有回应。
秦封下马,适才发现那户人家空荡无人。
院子里还堆放着没来得及收拾整理的柴火,灶台下面的火堆还残存着火星,应该昨天夜里还有人生火做饭,但眼下屋子里面大半能带走的东西都被带走了,没有其他生活的痕迹。
“大约是近来围猎出事,又闹山匪,这户人家听见动静连夜逃走了。”
秦封把马拉进院子里,“先在这里歇歇脚,我想办法叫人把你送回去。”
苏幼虞心底一空,“那你呢?”
秦封一边把马栓到旁边木桩上,一边似笑非笑的看她,“我会回去,不过可能晚两天。你不用这么担心我。”
苏幼虞后知后觉自己的心意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