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竟然透出一丝怜悯。

这是白晚晴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眼神。

不是厌恶，不是憎恶，而是怜悯。

像是看着路边被人驱赶的流浪狗一样。

白晚晴气的浑身发抖：“商屿谦，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你觉得我可怜吗？笑话，我掌控着你们所有人的生死，你竟然觉得我可怜？”

商屿谦说道：“晚晴，你原先不是这样的，上大学那会儿，你曾是院校里面的风云人物，你明媚阳光开朗自信，你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白晚晴似乎也想到了以前，脸色微微怔了一下。

但是随即他又笑了起来，笑的有些癫狂。

“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我大学里经历的那些事情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一直骗我，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不让我一直觉得当初那个孩子就是你的，你知道我是怎样亲手杀死那个孩子的吗？”

白晚晴的眼睛变得猩红。

但是很快，她又做了下来。

平静的抹掉了眼角的眼泪：“不过那些都过去了，只是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既然已经深处泥沼之中，既然我永远都必须在黑暗之中忍受折磨，那不妨将这片黑暗打造成属于自己的地狱，然后将你们一个个的都拉下来陪我。”

“你真的太疯魔了。”

“可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那有什么意义呢？”

“你在我的身边就是意义。”

白晚晴起身，再次走向商屿谦。

走的越近，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化。

直到走到商屿谦的跟前，她便像是痴迷了一般。

她抬起一只手放在商屿谦的脸上：“你曾经是我在黑暗沼泽中看到的一束光，我以为你会永远照耀我，可是最终你离开了，给了我无尽的黑暗，如果没有见到光明，我本来是可以忍受的，可是我无法看到你将所有的温暖转向另外一个女人，并且让我确定，你曾经对我的那些都是虚假，不过是你的报恩罢了，这让我觉得生活如凛冽的寒冬，永无止境的黑夜，我总要在这样冰冷的日子里找到一些乐趣。”

“所以你的乐趣就是折磨我们？”

白晚晴笑了，笑的心满意足：“的确如此，看到你们痛苦，我的痛苦就会减少几分，很神奇，尤其是宋星也。”

商屿谦皱起了眉头。

白晚晴却踮起脚尖，想要吻上他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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