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坚持就坚持了十三年。

十三年来，无数个漫漫长夜，厉衍都在跟自己下围棋。

没错，他从来不找人对决，而是自己跟自己博弈。

以至于，到最后，他根本不需要棋盘和棋子。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前就可以出现一副棋盘。

然后用意念自己跟自己下棋。

厉衍下棋到底有多厉害，宋星也并不是太了解。

但是用小眠的话说，如果是古代的练剑高手，那差不多就是人剑合一的境界。

小眠说，专业九段根本没法跟他相比。

所以小眠很愿意跟着厉衍。

每次见到厉衍就要跟他下棋。

有时候厉衍布置一个棋局让小眠破解，小眠能够一坐就是一天。

最后厉衍看不下去了。

觉得这样对小孩子的身体发育不好。

所以才开始教小眠练习散打。

宋星也走了进去：“可乐，谁要喝。”

小眠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犹如小僧入定，完全听不见宋星也的声音。

宋星也叹了一口气，有些埋怨厉衍：“你怎么又让他下棋，待会儿饭都不要吃了。”

厉衍说道：我也是没办法，这孩子比我聪明多了，已经破了我上次给他布的十面埋伏，我记得我当初破那个局，日思夜想，用了整整三个月，这孩子才几岁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破了，星也，你儿子也太可怕了。”

小眠聪明，他继承了商屿谦的高智商。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聪明有时候是一把双刃剑。

对这个世界看的太通透，也是痛苦的来源。

有时候，宋星也甚至希望这个孩子能够笨拙一点，迟钝一点。

两天之后，迟暮就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并没有通知太多人。

只有徐大宝知道。

巧合的是，白令海也是同一天出院。

厉衍和白令海在医院的停车场相遇。

宋星也看到坐在轮椅上的白令海，也是非常意外。

因为白令海的腿伤势很重，不可能这么早就出院的。

厉衍看上去已经像个没事的样子。

自己走到白令海的轮椅旁边：“老白，你这好福气啊，出门还有人推着。”

白令海瞥了厉衍一眼：“臭蝎子，这福气给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