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而是自由的奴隶,但被称人视为暴君;我,活着是共和国的烈士,但被称为是独-裁者。是谁在散布这些谣言?我们都清楚,共和国的法律和革-命法庭绝不是暴政的工具……”
毫无疑问,这是一篇经过仔细准备的演说,罗伯斯庇尔极力把自己的事和国民公会的事相互混淆在一起,然后利用国民公会应独立自主的观念,来挑拨国民公会反对救国委员会和治安委员会。
一开始,山岳派领袖的发言就已让台下代表们变得心惊胆战。此时,塔里安留意到数分钟之前,还信誓旦旦要除掉“罗党三巨头”和巴黎公社的那些“新热月**”中,很多人的信心开始动摇了,他们居然在老滑头西哀士的带领下,为罗伯斯庇尔的发言热烈鼓掌。
“都是该死的墙头草!”塔里安对着身边布尔东低声抱怨说。
“他们只是想两头下注罢了。咦,勒让德尔人去哪里了?刚才还看他在大厅门口。”布尔东随口问道。
塔里安解释说:“他胃痛犯了,刚刚吃了点药,现躺在马车里休息。估计很快将返回大会现场。”
讲坛之上,罗伯斯庇尔并不理会众人反应,他继续说道:“人民的代表们,是时候了,你们应当恢复你们的自尊和你们应有的勇敢的高傲的性格。你们不是为了受人支配而当人民的代表,而是为了支配受你们所信托的人……
公民们,我生而是打击罪恶,而不是支持罪恶的。那些受贪婪和恐惧的野蛮之力,以及野心和**所控制的人,他们就是存在于救国委员会和治安委员会里,那些讨论绝望的那群人。我坦率地告诉你们,公会里也有人支持它,我来这里,是要揭露一个巨大的阴谋……”
等到这篇更像是宣战书的讲演结束时,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而且延续了良久。此时,议会大厅里的代表们显得摇摆不定,人们不安地面面相觑。
很快,来自凡尔赛代表兼杂货商人勒库安特尔,首先表明态度,他没有走到讲台就起身说道:“我建议,要向整个法兰西全文印发罗伯斯庇尔公民的这篇讲演稿”。
这项建议立刻在代表中间引起了极大的骚动、争论和反对。但显然,会场上的掌声大于嘘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罗伯斯庇尔的上述讲话,又将成为法兰西共和国的律法精神与治国方案。
已从北方军团返回巴黎的布尔东决定起身,他想再度成为公开反击罗伯斯庇尔的勇士,但被身旁的梅尔兰一把拽了回来。后者朝大门方向努了努嘴,说:“看吧,杀人犯的战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