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叫夏承德的副将,原本率领三千守军驻守松山堡,如今留下来防守的上万人马当时,同样也有夏承德的三千人。
洪承畴安顿好了一切之后,心中却依然有几分绝望,他明白接下来想要活下去的希望,已经是极为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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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广恩趁夜突围之际,一行船队正在驶离辽东,船上的人正是张若麒和马绍愉。
实际上,张若麒早早就准备好了退路,在海边布置了几条渔船,虽然这只是他为了以防万一才做的安排,并没有真心认为能够用上,可是当笔架山被清军夺下后,张若麒就已经心生不妙,一方面派人去询问洪承畴的打算,另一边则是派人将渔船准备妥当。
等到昨夜里洪承畴正式决定要突围时,张若麒并没有前往总督大营,因为他潜意识认为那里并不安全,还不如走海路妥当,当即便同马绍愉和一些随从们一起登船,离开了海边。M.
只是张若麒的这一撤退,也使得海边的明军彻底没有了主心骨,当清军攻来时,这三千多名明军也并没有做出太多抵抗,纷纷朝着海滩方向撤走,只是海边的船只有限,除了张若麒的一部分亲兵跟着逃走以外,其余人几乎都做了俘虏。
如今正坐在船舱中的张若麒和马绍愉脸色依然十分苍白,他们不敢相信十几万大军一夜之间就彻底崩塌,可是现实却让他们不得不去相信——即便在海边,他们也能看到松山方向熊熊燃烧的火焰。众人的船队此时正向着宁远方向撤离,不过张若麒也担心宁远被建虏攻破,他当即决定一旦宁远和觉华岛被清军占领后,便漂渡渤海,从山东登州上岸。
马绍愉脸上苍白地说道:“天石兄,这一次你我二人身负监军之职,却遭此大败,只怕上岸之日,便是我等下狱之时啊!”
张若麒脸色也有些难看,他沉思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此战罪责绝非在我二人身上,只罪洪承畴一人也。”
马绍愉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连忙道:“那咱们这封奏折该怎么写?”
张若麒冷笑道:“此次洪承畴不管能不能突围出来,陛下都不可能饶过他,你我二人呈递上去的奏折也只需要写清一点即可。”
说完,他慢慢站起身子,沉声道:“此战失利,罪在洪承畴未能听从陛下旨意,及时向锦州发起攻击,以致于战机一拖再拖,直到虏酋主力大军赶到,以至于酿成大败。”ωωw.
当然,实际发生的情况跟张若麒所言恰恰相反,若不是崇祯皇帝和他张若麒一力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