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丁,要真的遵从大庆的兵役律法,我是一定会被强制参与兵役的。”
“哎呀,我这可怎么办?”
“不是可以缴纳银子抵充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事?”
大庆律法有规定,家有男丁的都要服兵役三年。
三年之后酌情释放一部分归家,要是这个期间没有释放归家的人,还需要继续参军打仗。
五年。
十年。
可一般都没有人能够待这么久,很多人在前两年就已经死在了战场上,最后就连尸首都找不全。
家里人能够知道的就是一笔少得可怜的抚恤银子。
十两,或者是二十两的规格,这在大庆律法里都有规定。
所以很多家里只有独苗的就更加抵触去服兵役,淮河郡五年之前确实是还有征兵一说,但是自从上上任知州把淮河郡守备撤走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兵役这一项。
现在,这个林知州一来,就把淮河郡多年的制度给打破了。
其实很多人对于这件事是极度不满的。
服兵役虽然有少得可怜的碎银子,但是根本无法满足一个家庭的支出,现在淮河郡的百姓们都差点忘了他们也是需要服兵役的事情。
可越是这种时候,他们就越是惧怕战场。
大头兵在大庆有几十万,可没有荣归故里的大头兵,他们都死在了战场,最后就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的那种死亡。
没有谁会记得他们,也不会有人去祭奠他们,恐怕几年之后家里人都会淡忘。
整个淮河郡的百姓们,此刻都被这个征兵的告示给搞的人心惶惶。
从征兵处路过的百姓们很多,大多都是因为好奇,想要看看桌案上面有没有名字的居多。
征兵处的桌案上,还摆着一开始的那套笔墨纸砚。
直到现在,纸张上面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写。
站在旁边守着的那个头大的差役,等了两个时辰之后,现在也有些着急了。
他便走近桌案,在兵部官员跟前说道,“于大人,我们在这等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来报到,要不我去抓几个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那差役的眼神已经在人群当中开始搜寻起来。
他那审视的眼神,让路过的百姓们都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嘴里还不停地说,“快走快走,我觉得那大头的差爷好像是盯上我了!”
“诶呦,难怪,我总是感觉自己后背凉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