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倍受打击,再也不想理会他。
但他沉迷于丹田小丸,摸索这番变化带来的影响。
只需心念一动,小丸嗡嗡振动,便会散发暖流,冲刷四肢百骸。
随着呼吸吐纳,暖流隐约有了透过毛孔外泄的征兆。
但是,中丹田盘踞的井字栏,光芒一闪,暖流即刻缩回丹田内。
一收一放间,暖流没有损耗,但身躯却神清气爽。
“有趣,太好玩了。”
听到钟生这句话,李清风叹息不已,觉得白头发又多了几根。
“和尚,我算是撬不开这块顽石,你去吧!”
“也好。”
悯和尚点头,“佛门修行,普及众生,便是下愚也能入道。”
看李清风露出笑意,急忙解释,“钟郎君肯定不是下愚,所以更容易学会。”
片刻后,悯和尚云淡风轻,坐在钟生面前。
“可曾听过我佛门妙法?”
……
夜已深了,李清风好容易缓过来,正在逗弄小毛驴和猿猴。
篝火上烘烤的大饼、熟肉香气四溢。
“喝两口,咕咚!”
小毛驴眼睁睁看着李清风喝下它的酒,暴躁得不行,嚎叫得声嘶力竭。
猿猴捏着树枝,围着放置猴酒的网兜虎视眈眈,不让他靠近。
“小气。”
李清风说着,嘿嘿笑了,看向二人方向。
这时候,悯和尚肯定不好受。
“阿弥……陀佛。”
悯和尚目光略显呆滞,比宿醉过后更显憔悴。
“钟郎君,这么简单的法子,你仍是不懂?”
钟生理直气壮说道,“太难太难。”
哪里难了?
悯和尚心想,寺庙院里粗使的火工都能学会,怎么到了你这里就难于登天啦?
钟郎君一副好皮囊,怎么资质如此愚钝不堪,简直是朽木……
不知不觉,悯和尚和李清风迈入相同的心理历程。
后半夜,李清风和悯和尚在噩梦中挣扎,呓语连连。
种钟生却精神得很,因为更加好玩了。
悯和尚传授的,是佛门法诀,名为……无量咒。
修行方法简单得令人发指,只需将一段经文,翻来覆去念诵。
但是,钟生偏偏记不全,不是缺字少词,就是为‘司马缸砸缸’的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