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两人离去,竹息带着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重新端了碗药上来。
“太后,岑太医开了药,奴婢重新让人煎了一副,您趁热喝了吧。”ωωw.Bǐqυgétν.net
太后摆了摆手“不急,一会你去把纯妃找来,另外放到容妃宫里的钉子也立刻启用。”
竹息心中一突“太后,奴婢冒昧,不知要让容妃那的人做什么?”
主仆二人的声音却渐隐,几不可闻。
…
胤禛拉着宜修出来,轻叹一声“小宜,今日委屈你了。”
宜修垂眸片刻,抬头脸色有些凄楚“皇上不必如此,侍奉太后本就是臣妾应尽之务。”
“柔则走的突然,皇额娘许是一时无法接受,你就暂时别来了,朕自会让竹息姑姑照顾皇额娘,也免的你再受委屈。”
“是,多谢皇上关怀。”
二人走到半路分开,一个去勤政殿,一个去上下天光。
宜修进了门,喊了剪秋过来“你说惠嫔让人给悦嫔的安胎药下了雄黄吗?”
“是,娘娘,惠嫔虽远在京城,但还是买通了悦嫔身边负责膳食的宫女,已经动手两天了。”
宜修闻言了然,雄黄于孕妇的作用,同朱砂有异曲同工之用,且效果更加毒辣。
果不其然,悦嫔那儿用了加了雄黄安胎药,不过三五天,便开始腹痛不止。
惠嫔第一次出手,便极为凌厉,连悦嫔身边的太医都收买了,正是温实初的徒弟卫临。
卫临自然能够诊出来悦嫔的安胎药有问题,但却一言不发,只说悦嫔是平日里忧思过度。
恰巧悦嫔又是个作的,自从有孕就是日日想要拖着胤禛在身边。
有此为前提,胤禛也对她胎象突然变的不好没有疑问。
如此拖了十来天,七月初一,众嫔妃正在上下天光给宜修请安,门外江福海急匆匆跑进来。
“皇后娘娘,悦嫔小主那胎像不好,皇上又忙着,说要请您去看看。”
宜修嘴角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知道是雄黄起作用了,闻言立刻起身“今日都散了吧,容妃陪本宫去安澜园看看。”
说罢也不等众人请安,拉了容妃就往外走。
众妃自然是对悦嫔胎像的不好早有耳闻,也不诧异,各自散去。
等宜修和容妃到安澜园时却已经晚了。
站在门外见一盆盆血水往外端,二人都捂了口鼻,退开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