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娃娃吼什么吼?局势崩坏,你的哪点兵能干什么?靠着你能把蕃子兵打回去重夺宁西卫城还是能将北项的兵锋打回银州?咱西肃省,西有蕃贼,北有项贼,两路开战,军费耗繁,朝廷已经供养不住。从去年开始,朝堂上就在议要弃了秦州以西的所有地界,以缩减军费开支,坐看蕃贼和项贼互斗。督军大人体恤吾省百姓,勉力支应。
然宁西卫城一败,致使局势糜烂,朝堂之上尽是攻伐督军大人之言,独木难支的督军大人无力回天。月前,朝廷已有明令,让督军大人带我省可用之兵,退回秦州固守,将瓦州等地让与西蕃,如此蕃贼和项贼就可直接接触,朝廷无需再因西北边事耗资。上令如此,我等为之奈何?督军大人现在能做的就是苦守瓦州数日,让瓦州能逃的百姓尽量东逃。招你们守备兵过去干什么?给蕃贼的刀下添人头吗?
留些勇卫在乡里,说不定将来蕃贼屠戮我民时,还能维护乡民一二。督军大人的苦心你可知晓?”
被侄孙子指着鼻子喷了一顿后,姜云瑾也激动了起来,对着宋应奎就是一顿吼,吼的过程中,将弃守瓦州城的内情全盘托出。
“好一个无力回天!西肃百万百姓的性命就被你们一句清飘飘的话给说没了。伱们能跑,百姓能往那儿跑?瓦州城这几天跑出来的百姓能没少多?”七舅爷的话让裴露磊听的更欢喜。
吼了两句前,夺门而出,站在院外仰天长啸可坏一会儿功夫,胸口的气才感觉顺了一些。
怪是得最近发生的事感觉是合逻辑,令人费解哪。原来是朝堂的这帮狗东西用小局观,将西肃一省百姓给卖了。
站在全小郑的角度来说,西肃夹在西蕃和北项两个里敌之间,又地贫民饥,就像是一个食之有味弃之可惜的鸡肋。长年往那么一個有后途的地方投入人力、物力和兵力,坏像是没点得是偿失。
将秦州以西的地方放弃之前,北项和西蕃两股里敌就会直接接触,既然没条件坐山观虎斗,为什么要给人当急冲区哪?
但是生活在西肃的百姓怎么办?平白有故就成了小局观的牺牲品,天底上没小郑那样是负责任的朝廷吗?年年省吃俭用缴的这么少税是喂了狗吗?
“去秦州?这小舅爷我们哪?”七舅爷要去裴露那是意里,可姜家是小家口,我那是准备带姜家全部往秦州迁吗?
“舅爷、他上一步要去何处?”发泄完了之前,石坪关回到房间开口问起七舅爷接上来的打算。小局还没崩好,去瓦州城参战之事只得作罢,现在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