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祝老弟之前都是大哥误会你了,还是你仗义,居然能想出陪大哥流放这么浪漫的事。”
沈成不管祝清要喷火的眼睛,朗声调侃。
大家也跟着笑,祝清心里怨恨,但面对官差也只能缩着脖子。
半晌,他忽然察觉出不对劲儿,跟同行的官差道:“差大哥,他们犯人为何能坐马车上?”
官差听到这话,朝沈成他们那边瞧了一眼,而后一鞭子甩过去:“人家有钱,你有呀?”
流放犯人若是有钱买这些东西,便可以享受好的待遇,这都是大家默认的事情了。
可是作为县令,被不知道何处来的飞贼打劫到一贫如洗的人,有什么好废话的。
官差不悦,催促祝家人快走。
祝家的虽然都在这边境小城生活,但有个**祝清在,日子都过的不错,才赶了两天的路,就已经熬不住了。
有位貌美的女子,卷起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老爷,咱们若是还能翻身,找到那贼人,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听了这话,祝清眼底也卷起杀意。
贺长风却不自觉的,看向神色如常的沈君月。
他总感觉祝清获罪这件事,跟沈君月脱不开关系。
三川到这里,左不过三日路程。
也就是说,在他们从县衙出来后,祝清就丢了官印获罪流放。
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
想着,脑海中又不免出现祝清书房的景象。
不止贺长风这样猜测,不远处……
天一站在贺九川面前,将那日的情况述说一番。
“属下回来的时候就打算要了祝清狗命,是沈小姐说他马上就要蹦跶不动了,属下当时还不确信,竟没想到是真的。”
天一心里很难不佩服。
没想到沈君月连这种事都能算准。
贺九川没说话,站在山坡之上朝远处望去。
若天一说的是真的,这丫头该不只是会变戏法那么简单吧?
以前他一直觉得,她什么都会大抵是因为,她年幼的生活不够好。
可当看到孤儿小院里那些,当真是出自农家的妇人后,竟发现他们对于种植的事情都没她了解。
见他沉默,玄鸟小心凑上前:“要不要查查……”
贺九川闻言转头瞪他。
黑鹰见状忙将玄鸟拉开,怀疑玄鸟的脑子是秀逗了,查什么查,即便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