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吴严:“去,给他搬个凳子过来。”
吴严吩咐下去,不久,有人搬来一把凳子,放在那老人身边。
老人坐下,宇文章道:“说罢。”
那老人还没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他哭着道:“小老儿叫刘根,秦州人士,本该一生孤苦。
谁知上天垂怜,我在路边捡到一个男娃娃,于是我便给他取名栓柱,**名好养活,他叫了我一声爹,所以他就成了我的儿子,我们俩从此相依为命。
我的儿子栓柱,不久之前,被兵爷征走做了说要去当兵。wap.bΙQμGètν.net
头两年,他还会隔段时间写个信儿,让人捎回来。就今年,再也没有回复了。
小老儿担心他的安危,一路打听着,来到这里,终于有了点儿子的消息,听说,他在秦州军营里做什么后勤。
小老儿便想往那边走走,后来路过这里,遇到山上发水,小老儿行动不便,就,就歇了几天。
等那河水平静了,小老儿便想着去见他一面。
谁知走到山脚下,刚好碰上山泽村的村长,小老儿就跟村长打听了一下。
村长说他也是刚回来,说之前山上发大水,冲下来不少尸体。之前带着大伙儿去捞尸体去了,他说他们是靠着这条河生存的,不能让尸体污染河水。
小老儿其实并没有多想,只是随口问了句尸体都长什么样子……
那位村长说,都是成年男性,被水一泡都肿起来了,面目全非的,看不出个人样来,自然也认不得是长什么模样了。
只有一个人他记得清楚,因为那人的头发上系了个红绳编成的小鱼发饰……”
刘根老人说到这里,眼泪又从混浊的眼眶里流了出来,他呜呜大哭着从凳子上站起身,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磕着头道:“小老儿的栓柱,头上就系着那么个红绳子啊……”
屋子里没人说话,宇文章的脸上也阴沉的可怕,各州各县确实会有征兵的情况发生,用来弥补受伤或者得病的人的空缺,因为做的不过分,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征来的人究竟做了士兵还是做了苦力,基本上就不得而知了。
看着情况,这位栓柱明显就是被征做苦力了。
“那个红绳子,小老儿也有一个,大人请看……”刘根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绳子编成的小鱼,双手捧着放在身前。wap.bΙQμGètν.net
旁边的人拿起来用手托着给宇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