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失望,头儿。”
吱呀一声,汉迪从椅子上站起身。影子一阵摇晃。他走到壁炉边,凝视着柴堆。火光投在他的右臂,金属反射出明亮的光柱。细小灰烬在空中漂浮。
安茹抓紧手套的蕾丝。在她对面,布约罗爵士一动不动,靠在沙发里。
汉迪·恩斯潘开口:“你说失望,布约罗?你竟敢对我说这话?”
爵士没回答。
“独臂”却没沉默。他攥紧拳头,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失望,呃?”他的语气似乎在忍耐,“我辜负了你们,是这个意思吗?当‘漆人’抓走了瑞恩,你们开始互相推卸责任、为女人和金币争执不休的时候,我答应了一个新团员的自荐,为的是解决问题,救回咱们的同伴,而你们却觉得该因此指责我,是这个道理吗?”
“那小子不值得信任!”布约罗阴沉地说,“他是猎手的学徒,十字骑士的同类。也许是沃雷尔看错了人,他当时奄奄一息,眼花……”
“没必要把沃雷尔扯进来,布约罗。我知道你不愿意这么干。”汉迪生气地打断。
爵士猛地合起下颚,牙齿发出响声。他很痛苦,亚瑟诧异地发现。根据恩斯潘的话,沃雷尔似乎是布约罗和尤利尔共同的朋友,难道他死了?我怎么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无论如何,尤利尔是你我的同胞,按拜恩的规矩,称之为兄弟也不为过。”“独臂”放缓语调,“退一步来讲,他既然能从圣堂救回无名者,也一定可以从守夜人手上带回瑞恩。说实话,这连你我也办不到!别告诉我你没栽进去过。”
安茹冲他微笑。“伟大的骑士大人,因抢劫十岁女孩被当街打昏,醒来时人在监牢,已过了两天。”
布约罗恼羞成怒:“是那小鬼有问题!我和她对视,就失去了意识。”
“有什么问题?她也是我们的同胞,火种赋予她与生俱来的神秘力量。”
汉迪听够了他们的争吵:“你翻的旧账够多了,安茹,还没到那个地步。布约罗,我很清楚瑞恩是你的侍从,他的安危我们都很关心。若你真怕没人给你送终,不如多花心思在你老婆的肚皮上,也省得在所有人面前丢脸!我是让尤利尔去救人,但不只是让他去。”
布约罗闻言,脸色好看了些:“你还派了谁?”筆趣庫
“我自己。”汉迪告诉他,“守夜人的典狱长是咱们的朋友。**,先前你们犯事,哪一次不是我捞的人?你有为此谢过我吗?嗯?”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