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大,却只作用于帆上。尤利尔看到冷风填满帆布,两个元素使在后面不停调整方向。冒险者的船队以这艘“铁杆兄弟”号为首,载着货物急速前行,只有水浪清楚它们的踪迹。敌人或许看得见我们,但绝对追不上。船比马快得多,他一直这么觉得。
现在他改观了。
“你听见没?”诗人皱起眉,“什么声音?”
“八成是水。”
“不,伙计,我敢说水声不可能有节拍。倾听自然节律是我的独特的天赋,但真实的水浪……和由艺术性加工的玩意我还分得清。”他严肃地说,“听起来像马蹄声。”
“河道在变窄嘛。”约克指出,“我们得防备箭矢了。”
“比箭矢麻烦得多。”尤利尔握紧符文之剑,“跟我来。”他经过船舷,直奔船尾一处狭窄的角落。巡守的冒险者刚刚走过,正用迷惑的目光打量学徒的异常举动。好位置。换我也会选这里。尤利尔边想边一剑砍过去。
约克和多尔顿不明所以,看不出他在针对谁。后甲板右侧摆放着木桶和缆绳,此外空空如也。越过栏杆,茂盛的河岸芦苇距离“铁杆兄弟”号足有六十码,其间隔着货船“香水宝石”号。要说攻击敌人,以符文之剑的长度八成也差得远。
但当的一声,尤利尔的剑刃没有落空。一杆长枪凭空出现,阻住他的剑。或许不是故意阻拦,只是碰巧。
“谁在那儿?”诗人沙特尖叫起来。
“没人,起码现在没人。”尤利尔回答。空气中逐渐浮现出魔纹,它们彼此串联,首尾相扣,组成明灭不定的神秘阵图。“有敌人袭击。躲远些,沙特先生。”吟游诗人忙不迭地后撤。
长枪正是从阵图中探出,仿佛花纹长了只危险的手。尤利尔一剑荡开它,枪尖划过半弧,指向地板。诗人已经退回了船舱。约克和多尔顿反应迅速,不约而同地朝敌人发起进攻。
卓尔的咒剑刺在敌人的手腕上,尖头像根长针扎入缝隙,在臂铠上留下割痕。约克则瞄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