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饱**水分,但他的身体和衣服却很干燥。我在哪儿?我睡了多久?他咳嗽起来,尝到咽喉中的血腥味。
他的动作引起了注意,一个脚步声开始逼近房门。当他的视觉恢复正常、意志足以镇压疼痛时,门打开了。尤利尔眨着眼睛适应自己所处的环境,他挪动手臂支持上半身直起来,好与来人面对面。“费尔文。”他惊异于他们面对彼此时所展现出来的平静。
艾科尼走到他床头的石台边为他倒一杯水。“如你所见,现在你是教会的俘虏。克洛伊的使者大人。”m.bīQikμ.ИěΤ
“你看了那封信。”尤利尔一下子明白他是怎么认出他们的了。罗玛即便套上了人类的伪装,她的目的和身材也实在很好辨认。他原先根本没打算与艾科尼同行。
“我以为你没看过。”艾科尼说,“当然,信封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你一定用了什么手段。”
恶魔的手段。“罗玛在哪儿?你们干嘛要找她?”
“我只遵从总主教的命令。”
他故意不回答,就像我避开那封信的话题一样。“她怎么了?”尤利尔想站起来,但没能成功。值得庆幸的是阻碍他的只是铁链而非伤势,学徒低头瞧见绷带,有人给他处理了伤口。他们并不想要我的命。
艾科尼的目光随之移动。“我没把握制伏你,只能选择最稳妥的办法。”
却让我差点没命,尤利尔心想。在梦境中他也被迫在教堂杀掉了艾科尼。这算是报复么?“我还只是个学徒,费尔文先生,也许你看错我了。”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他将水杯凑到尤利尔嘴边。“你是白之使的学徒,如果与导师达到同等神秘度算是毕业的话,那你这辈子都只可能是学徒了……况且我也不是什么十字骑士,作为黑暗中的夜莺,我只好有什么手段就用什么,只要它能达到目的。”筆趣庫
尤利尔无法拒绝接受帮助。他的手腕被紧铐在床边的石墙上,留下的活动空间不足以完成喝水的动作,更别说挥动长剑或**了。事实上,他现在换了干净的衬衣和袜子,这些东西没一件属于他。而学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