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离开,有的捎带上赚来的首饰或钱币。一位歌手坐在空木桶上,开始拨弄琴弦。当他唱起怪腔怪调的歌时,房梁上的乌鸦拍翅膀飞走了。
冒险者数量很多,他们争抢脏兮兮的圆桌和长凳,好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油灯和蜡烛被吹灭,每一扇窗子都洞开,嘈杂传到街上,凉风和钟声传进屋子里来。尤利尔等待着对面桌子争论的结局,一个裹红头巾的醉汉与一名穿皮甲的瘦高男人争论,互相推搡。后者对付一个喝得烂醉的家伙当然轻而易举,然而在他即将得意地坐下来时,老佣兵叫他到一边等着。“瞎了吗?”他大吼,“这儿有人了!”杯子后一枚不起眼的木牌被他揪出来,在桌子上拍得啪啪响。他可怜的侄子不出意外地又被拿出来说事。
索伦对他讥讽:『这老头该退休了。若是他侄子听到这话,肯定觉得烦得要命』
“所以他的侄子并不常来。”尤利尔说,“他侄子是巡逻骑士的小队长。这么一来,酒吧附近就少有人管理治安。难怪人们都愿意往这儿凑。”
半晌,指环才憋出一句话。『我终于了解到四叶城的好处了』
我也了解到处处规矩的坏处。尤利尔想的恰好相反。在进入冬青镇之前,他从没想过冒险者的人生竟还有这样一面。即便在梦境中到过一次,而且遭遇很难说是顺利,他还是觉得这里的每个角落都十分有趣。“布鲁姆诺特没有这样的地方。”他轻声说,“表世界或许会有,但我没见识过。不得不说,我喜欢这里。”筆趣庫
指环没接话。正如埃兹先生说的那样,尤利尔属于冒险的人生。但当他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机会时,憧憬被他藏在心里。现在没人比他更清楚自己脚下的路。
一个戴皮帽子的男人牵着羊穿过酒吧外的院子,把动物与尤利尔的马拴在同一间草棚下。尤利尔晃动杯子,消融里面凝结的冰霜。他披上斗篷,但没有遮头掩面,故作神秘。老佣兵会估计一个外乡人是否值得敲诈,但这个人可不会。
“他来了。”学徒看着男人坐在老佣兵预留的桌子边。有几个人企图看笑话,然而他们很快失望了。老佣兵给他倒了一杯蜜酒。这张桌子是他预定的。
“查纳。”眼睛周围画着绿色条纹的冒险者对他举杯。“你还活着。&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