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李靖、柴绍和张公瑾等人聚在一起喝酒,场面相当的冷清。
几人默默的喝着酒,心事全都写在脸上。
酒宴上的气压有些低。
作为地主,攒局的柴绍必须要打破这样的局面。
大过年的,如此沉默的酒宴太过煞风景了。
“诸位......”
可是他一开口便卡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他尴尬,李绩出言道:“驸马,是我等失礼了,大过年的,驸马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柴绍连连摆手:“懋功客气了,甘州的羌人作乱顺利平定,本该是大肆庆祝一番,可是某与各位一样,心里堵得慌,怨不得别人呀!”
“哎,老夫早说过,琼崖侯打仗的方式太过犀利,早晚要取代我等家传的那些兵书战策,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新军成军不过几个月便能横扫两倍于己的敌军,还能打出那等匪夷所思的战损,哎,老夫是真的老了呀!”
李靖叹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再说话。
张公瑾放下酒杯,失落道:“程知节真是走运,此战之后,怕是我等都要受他奚落了。”
“药师兄,弘慎,我等不必如此悲观。”
李绩安慰他们道:“新军的装备、训练我等都了解过,五千人的花费顶得上整个十六卫一多半的军费,陛下即便是想要扩大新军规模也没有足够的钱粮,我等还有用武之地。”
“兵部那边也不可能把大半的军费拿来建立新军那样的军队,你们便暂时把心放肚子里吧。”
“懋功,这次你怕是想差了。”
李靖摇头道:“新军是按照琼崖侯府卫队训练成军,陛下看到了新军的强大战力,会如何看待琼州将军府?”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接下来的话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皇帝看到新军的战斗力,必定会想到琼崖侯府那两支战斗力更强,装备更好的军队。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皇帝必然会想办法弥补双方的武力差距。
新军是皇帝自己掏钱组建,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力继续扩大新军的规模。
那么他接下来必定会动用朝廷的资源来建立一支不次于或是超过琼崖侯府的新军,势必会压缩原有军队的规模,进而影响到他们这些军事将领。
几人又喝了几杯酒,便进宫去向皇帝道贺去了。
初三一早,长安城门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