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切脉,府医施礼,“国公爷,少将军并无大碍,不过乃是醉的厉害了些,喝两碗醒酒汤再睡上几个时辰,醒来后再服用一剂药汤便无事了。”
周老将军见状也暂无他法,只得令周洵强灌了两大碗醒酒汤给龙泉,又是叮嘱守夜后方离去,却是带了满腹疑重。
“额,”转日直至日近晌午,龙泉方悠悠转醒,不禁抬手按压仍有些胀痛的头脑,尚未觉出自己身处何处。
“少将军,您醒了?可有不适?”周洵怎敢怠慢了犹如国公爷亲子一般的外甥,见得龙泉转醒,忙近前将其扶起并令其倚靠舒适。
“周洵?”龙泉方认清眼前之人,再扫过周遭,才恍然乃是舅父宅邸,“我怎会于此?”问话出口随之反思,“我可是醉于酒家之内了?如何回至国公府的?”
周洵为其斟了盏茶,又是递了温热暖帕供其净面,方含笑开口,“少将军昨天宿醉,幸得巡防卫队认出便将少将军送了来。”
“可是惊扰了舅父?”
“并未,国公爷尚未歇下,却是晨起来时尚不见少将军醒来,便回转书房处置公务去了。”
龙泉不敢怠慢,忙洗漱更衣往了国公府书房请安。
“泉儿,舅父从未曾见得你如此酒醉,可是有何不快之事?”周老将军并不提及昨夜龙泉所述言语,却也旁敲侧击。
龙泉这一路已是回忆几番,仅是记得听了旁桌几人闲话便勾起了与我的怨念之情,之后便借酒消愁,再便毫无印象了。此时听闻周老将军如此一问,暗自揣度该是未曾有过何不妥言语,便含笑回应,“令舅父忧烦了,乃是泉之过。昨日因得母亲大好了些便一时兴起贪了杯,未料得那酒竟是如此后劲十足,日后定不会了。”
周老将军自是听得出他现下不过寻了由头遮掩罢了,却并不想戳穿令其再度烦心,便亦是一笑了之,“哈哈哈,那亦是该在自家府上如此放纵,若非巡城兵卫,岂非昨夜便是宿于酒肆之内了?”wwω.ЪiqíΚù.ИěT
龙泉误以为瞒过老将军,只得憨憨一笑,“泉记下了,定不会再出丑态现于人前。”
“若是无碍便回转吧,你这一夜未归,恐是甥媳惦记。我已命人一早前去传信了。”
龙泉几不可察微一蹙眉,转瞬便躬身一礼,“外甥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