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张辽以及刚刚赶到不久的荀谌、田丰正在一起商讨着如何应对公孙瓒的幽州军。
荀谌一只手抚着胡须,缓缓道:“我军在此屯兵已久,公孙瓒虽然领军攻来,可是却畏惧我军声势,迟迟不敢动手。”
“如今云逸先生还在扬州未归,奉孝先生有重病不起,依在下看来我们目前的情况不宜轻动。”
“既然公孙瓒不动手,我们便也按兵不动。”
“待到奉孝先生的病情稳定一些或者是云逸先生回来之后再做定夺不迟。”
许褚闻言微微点头。
依照荀谌所言,他们不能建功,却一定不会犯错,倒也未必不是一个办法。
可是,没想到荀谌的话音刚落,他便又听到旁边的田丰开口道:“不可不可!”
“如今我军士气正盛,跃跃欲试,正是与公孙瓒决战的大好时机。”
“虽然,云逸先生不在,郭奉孝也身染重病,无力指挥战场,可是虎侯仍在、文远仍在。”
“这一战为何就不能打呢?”
“若是这一战不能打,虎侯自己坚守不出即可,你我二人来此的意义又何在?”
田丰看着荀谌,“许云逸为冀州之主,郭奉孝为冀州军中最为出色的军师,这不假,我也承认。”
“可是,我冀州难道就至于云逸先生和郭奉孝二人么?”
“没有他们,仅靠我们也依然可以胜过公孙瓒!”
荀谌道:“话虽如此,可只要开战就有胜负之分,你我若是最终能胜,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是一旦败了了?”
“我们影响到的可就是全局啊!”
“不只是幽州战场上,甚至连云逸先生所在的扬州也一定会受到波及。”
“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万万不可轻动,误了云逸先生的大事!”
“此战还是得听我的,不能打!”
荀谌神情严肃,带着不容商量的口吻。
之前,他在袁绍麾下时总是沉默寡言,鲜少献计献策。
那是因为袁绍麾下派系斗争严重,他根本不愿插手其中。
对袁绍坐视麾下谋士互相争斗也有一些不满。
而现在不一样,许霄是他心中十分尊重之人。
在许霄的麾下,他可以不必理会朝堂之上的那些争斗,一心做自己想做、该做的事情,为天下百姓谋福。
他不愿这样这样的局面消失,他要守住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