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逐凤不是没有预想过这个场景,可当楚初墨真的直截了当问出来时,还是有些莫名心慌。
因为他心中摇摆。
萧逐凤深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日月乾坤未定,生死悬而未决,儿女情长之事,暂且无暇细思……”
楚初墨洒然一笑:“我明白了。”
萧逐凤茫然道:“明白什么?”
楚初墨迎着山间长风,儒袍飘荡,发丝也飘荡,转头朝着萧逐凤挑挑眉:“各凭本事。”ъΙQǐkU.йEτ
说罢自嘲一笑:“楚初墨啊楚初墨,你自诩天纵英才心比天高,到头来还不是如寻常女子一般?”
萧逐凤嘀咕道:“寻常女子有什么不好?”
……
回到陆砚书府邸,众人都已散去,唯有林惊仙还点了一盏烛火,守在前厅。
见到萧逐凤与楚初墨并肩而回,林惊仙站起身来,不去看萧逐凤,而是盯着楚初墨。
楚初墨毫不客气地回望回去:“看什么看。”
林惊仙挑挑眉,不置一词,却暗暗松了口气。
萧逐凤蹑手蹑脚溜走,直到进入陆砚书早就准备好的客房,方才松一口气。
翌日,回到松狸楼后,萧逐凤写下一封密信,交由松狸楼暗子,送往江左常州。
当晚,萧逐凤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恭亲王府,第二日则是周府。
……
江左常州。
夜半,苏子诚府中。
苏家家主苏沉腰悬名剑春泥,立于院中,沐浴清冷月光。
他的怀中,是一封来自安京城松狸楼的密信。
苏沉将那封萧逐凤的亲笔信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将密信叠好,小心翼翼放入怀中,回身看了寂静的小院。
正房中睡着的是苏沉的发妻杨思翡。
一对儿女中,苏子诚睡在东厢房,苏子墨睡在西厢房。
夜深人静,岁月静好。
苏沉将腰间春泥剑摘了下来。
右手按在剑柄之上,轻轻一拔。
宝剑出鞘,剑气盎然。wwω.ЪiqíΚù.ИěT
他心中默念着萧逐凤附在密信最后的四句诗,嘴角勾起。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左手双指轻轻敲在剑尖,春泥剑发出一声悦耳剑鸣。
苏沉闭眼聆听,清脆剑鸣中隐隐有杀意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