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区里有人，但没人报警，我赶到的时候，他们门都砸烂了，我就报警了，结果，警察在楼下就开始喊，一喊，他们就跑，我让方与把他们拦下了，结果，他们说我们是斗殴。”

江黎哭诉着，“斗殴啊，姐，你看看孩子们，看看我，看看他们，这谁打谁啊？还斗殴？”

江黎穿的是睡袍，她午睡起来后没换衣服，接到电话又紧急，就这么来了，那裙子不过膝，小腿上青青紫紫的，她再把那蕾丝袖拉起来，手臂上也是红肿。

方与是没事的，但他是退伍兵，有证件的，没伤也正常，而那些个男人们，也没伤。

再看孩子们，大女孩脸上红肿，鞋子丢了一只，小男孩脸上身上明显的痕迹。

江可红说，“别哭了，我带了律师。”

“我也叫了律师。”江黎说，“还有医生。”

江可红点头，“行，那你先出去。”

“我不。”江黎按住桌子，“我要在这儿看着，省得他们徇私。”

她已经当着他们的面，表现出极大的不信任了，就要装到底。

江可红抿了一下嘴角，憋笑好难。

她知道江黎有办法，但没想到，看到江黎这戏，真有点儿忍不住——哭是假的，哭腔也是假的，唯一真实的，是她投诉了，找了律师，怀疑他们。

头很铁。

江可红还得给她当后盾，起码不能让人觉得，她是在以势欺人。

但是，她不出去，江可红有点儿憋不住笑，会影响气势。

她说，“我在这儿呢，你先出去。”

江黎嘟嘴，“就我一个人出去？”

“你去隔壁休息，让你司机去买点儿东西，你还这孩子鞋也没了。”江可红随便找了个理由。

江黎也明白她的意思，‘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她一走，那两个警察就松了口气，“江队，我们真的，有理说不清。”

“她是关心则乱。”江可红赔笑。

厉江湖低头，扯到了肩颈处的伤，咧了嘴角，“我妈妈真的从来这么狼狈过。”

江可红摸了一下他的头，“我妹从没穿着睡衣出过门，太不体面了，这次真的，太紧急了，要不是她及时赶到，这俩孩子，下场也能想到，这是监控，我调出来的，二位看一下。”

是某住户的私人监控，只能找到院子里和二楼的一部分。

但是也够了，基本都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