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从中听出了敷衍，她又擦了一下眼泪，“我不是非要强调小湖的事，我只是想说，两个孩子，都是我的孩子，你知道的，我收养小湖的时候，是因为没能保住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当时我……我承受不了那种痛苦，是小湖在，才抚慰了我的心情。”

“我才能从里面走出来的，然后没多久就身心恢复，不然你以为，我后来自然受孕那么容易的？”

“我知道。”厉承州抚着她的背，“是我没做好，给你添了堵。”

“小孩子是单纯的，善恶需要引导，那事也不怪他。”江黎抽纸巾，把鼻涕擦下，“我已经报警了。”

“嗯，我也报警了。”厉承州过来的时候，确定这不是玩笑，就让王保报警。

他说着，又安排人去门口接应。

“你放心，无论是谁动的手，他们都要付出代价。”

刚说完，江黎的手机响了。

还是一串号码。

江黎没有存的号码，但大概知道是谁。

“喂。”

她压着嗓子，保持冷静，开了免提。

“哇哇……”

孩子清脆的哭声传来，江黎的心一下子就紧了，“你……”

厉承州拦住她，不让她情绪外露。

他说，“孩子那么小，只能做筹码，你说条件，只要孩子没事，什么我都能答应。”

对面笑了一声，变音器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来男女，“厉总大气，那你帮我杀个人。”

厉承州握住江黎的手，“你说。”

江黎连着几个深呼吸，把情绪平下来，伸手去拿一旁的笔电。

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还在播放监控视频。

厉承州看了她一眼。

江黎压着所有情绪，让自己冷静，然后追查来点信息。

通讯是需要网络的，只要连网，她就都能找到。

对方说出了一个名字，“江黎。”

江黎手一顿，似乎是被吓到了。

厉承州才是真的被吓到了，“什么？”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那边笑了一下，“三选一，或者三选二，选择权在你。”

江黎手指动了，直接锁定一个位置，她说，“想要我的命，还要别人选，你个怂包，怎么自己不选？”

“哇哇哇！”

电话那端小孩的哭声骤然清晰。

江黎一把抓起手机，“我去换孩子，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