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恬恬弱弱地解释:“针筒里的东西必定是害人的东西,他想一死了之,不能便宜了他。”
管家死死地盯着厉恬恬,捂着胸口说不出半个字。
十八年前的事,厉承州没有什么印象,那晚他刚从国外回来,一下飞机就被人接到老宅出席宴会,他被朋友灌了不少酒,整晚醉得不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从父母口中得知后院发生了火灾,损失了一些书画。
当天厉承州就要跟随父亲前往隔壁市去巡查子公司,那场火灾的后续有专人处理,他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谁曾想到十八年前的一场火灾,埋葬了两条人命。
“可是当年警方的调查结果显示,是仓库的电路短路引起的火灾,那是一场意外。”宋阿姨颤抖地说。
“一场大火把什么都烧没了,是非黑白还不是厉家人说了算,当年将我母亲引去仓库的那名佣人全部都招了,就是厉家老夫人谋害我的母亲,可惜那个佣人作孽太多,被车撞死了!”管家情绪激动,“她是刽子手,凭什么她可以高枕无忧的活着,我不服!”
“厉家的人都该死,全部都该死!”
管家突然拔地而起,朝床上的厉老夫人冲过去,场面一度混乱,尤其是厉恬恬的声音最尖锐。
“刀!他身上有刀!”
江黎距离厉老夫人最近,她反手捞过床柜上的台灯,朝管家的头部砸过去。
哐当!
玻璃杂碎在管家的头上,他如一只疯狗,抓着水果刀刺向江黎的脖子。
江黎被逼到床角,背后是昏睡中的厉老夫人,未等她想出权宜之策,她的双腿重重地磕在床沿,身体失去支撑力往后仰去。
“江黎!”厉承州目眦尽裂。
江黎一咬牙,空手抓住刀刃,稳住身形的瞬间,双手发力推着管家抵在墙上,抬脚一个回旋踢把人踹到地上。ъìQυGΕtV.net
她用尽全身的力道,那一脚踹的不轻,管家摔在地板上,身体蜷缩起来,抽搐了几下便失去意识。
佣人们被突发情况弄丢了魂,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厉承州已经将江黎护在怀里,用手帕缠住那只被血染红的手,怒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医生请过来!”
现场再次陷入混乱。
厉承州看见管家冲着江黎冲过去的时候,心提到嗓子眼,他的心绪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恐惧如乌云般弥漫在他的心头,“再坚持一下,医生很快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