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叹口气说:“李师傅,都到这时候了,你们就别瞒着我了。”
我看看他,也不像是经不住打击的样子,就索性都跟他说了。
他很震惊:“隔壁邻居,你是说吴太太?”
“她姓吴吗?我倒是不清楚。”
“可……”丁先生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感到大事不妙。
“可是吴太太已经死了啊!”丁先生说。
他们这小区,模仿的是中式小镇,一排住六户,吴太太家住在当中。ωωw.Bǐqυgétν.net
不过丁先生说,他们这一排,只住了四户人家,他隔壁以及隔壁的隔壁都空着。
我瞠目结舌,难道昨天半夜,我在跟鬼聊天?
“她什么时候死的?”我问。
“去年吧,有一次突然来了一帮人,吹吹打打在这里做道场,然后她家就被锁了,一直到现在都没住过人,不信,我问物业要钥匙,咱们可以进去看看。”
丁先生急于跟我证明什么。
他果真是从物业要到钥匙,看样子物业公司经理和他挺熟悉的。
丁先生带着我们,来到吴太太家,果真白天看见的,和夜晚见到的就是不同。
晚上我看见这扇大门油光滑亮,白天则是锈迹斑斑,部分木结构表面漆皮脱落。
门锁也很不好用,密码锁扫码的磁卡失效,最后还是用钥匙打开的门。
进去之后,满院子都是荒草,已经长到一人深,的确是久不住人的样子。
进去之后,房间里也满地灰尘,所有的窗帘都是残破的,破败感令人震撼。
“尧哥儿,你那个人鬼不分的后遗症,越来越严重了。”刘文龙看到这一幕,悄悄地跟我说。
我无奈点头:“可不是么,越来越严重。”
“你还记得上一任房主吗?”
我问丁先生。
丁先生点头:“记得,是一个胖大叔,说这房子是他哥哥家的,房子出过人命,不过已经净过宅。我看到房子便宜,就买下来了。”
“他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对,原话,咋啦?”丁先生愣了一下。
我去!
我骂了句,一脑门黑线。
这还是被坑了啊,话说一半等于不说。
死过人,和死过好几个人,还有横死都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