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烟云飘来,遮住月亮,整个山谷霎那间黑下来。
我犹豫片刻,选择跟上去,反正他们仨也看不见我。
快步跟上,来到工棚门口。
这工棚和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十几平米的简易房,只有六张架子床,从床铺和堆放的行李判断,这屋里就住了四个人。
不过想想也是,按照工地规模,以及之前徐作家给我的信息推算,这个节骨眼,正是工地复工的时候,估计大批量的工人还没到位。
我看见那三个人,提着铁锹、锤子,站在门口商量半天。
“我先给他一锤,你再铲,一定要用力铲,铲他这儿……”
一个大胡子对另一个瘦筋筋的年轻人说。
大胡子指着自己的咽喉。
年轻人握着铲子,手在发抖,冷汗淋漓地点头:“嗯。”
“不要怕,想想你娶媳妇的钱就从这里出了,就没得怕了!”大胡子拍拍他肩膀。
另一个矮墩墩的壮汉点头:“就是,俗话说得好,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胡哥和他可是亲兄弟,心都能那么狠,何况咱们,****!”
他挥舞了一下手里的锤子。
三个人互相打气壮胆,推开门走进去。
我看到有个男人躺在床上,已经睡的迷迷糊糊,屋子里还有一股酒气。
这一幕看得我心惊肉跳,果然是杀人骗保!
最可怕的是,动你心思的,是你的亲兄弟!
我冷汗淋漓,突然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真的看得见我?
这时我感受到手指上拴着的绳子,低头一看,它紧绷着,还在,延伸向远处的黑暗中。
我知道,那一端是我的好兄弟,心遂踏实起来。
三个人进屋,大胡子推了推床上的人,喊了句:“二娃子。”
我就知道了,这个大胡子就是二娃子,也就是死者的亲哥哥。
二娃子翻了个身,嘟哝句啥,方言,没听懂。
但他很可能喝醉了。
于是大胡子便给俩人使眼色,自己率先举起锤子。
灯光下,墙壁上,印出他们凶狠残暴的影子。
锤子下去之后,一声惨叫,不等惨叫结束,铲子补刀
,铲向咽喉。
但好像年轻人力度不够,铲是铲了,效果没达到,没能一击毙命,二娃子叫的更凶。
于是乎,两把锤子手起锤落,一下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