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我觉得可能是在道谢,便摆手。
李波看见了,很是惊悚地问:“蜀黍,你干啥呢?”
“没事。”
我就这么目送着那只鬼远去,渐渐消失在空气里。
被关在这地窖里几十年,他终于得解脱了。
说话间,打脸了。
平地起风,砰一声巨响,李波家大铁门狠狠关上。
然后消失了的那只鬼,给狠狠弹出来,咕噜噜滚到我脚边,一脸痛苦:“哎哟喂,他不放我走。”
我手捂着嘴,低声问:“谁啊,咳!”
故意咳嗽,是不想让李波听到我在讲话,免得问东问西。
事实上多此一举,因为那货已经被风给吓到了,烟头掉到脚背上,烧穿了袜子也没察觉,一股棉织品的糊味还有脚臭味,比鬼味也好不到哪去。
“那个。”
鬼指了指门口两边的钟馗像。
那像是瓷砖拼贴的,我想了想,走去咣咣给各自砸开一道口子。
用刘文龙的话说,只要破开一道缝,就没用了。
那鬼冲我深深地鞠躬,又踮着脚甩着手,开开心心地走了,这一回,我直接目送他直到消失。的确是出了这个院子了,才算作罢。
李波回过神来,赶紧跑大门口看门两旁:“蜀黍,你咋把我家门框给砸了呢?”
“啊?我砸了吗?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拍苍蝇,哎呀,真对不住。”
“没、没事……”他也不好管我要赔偿。
刘文龙拿了石像出来,跟我说这里边沉甸甸的,有不少东西。
我点点头:“那咱们走吧。”
李波道:“这就走啊?不回家吃了饭再走?”ъìQυGΕtV.net
“不了,哦对了……”我本想叮嘱他,逢年过节的时候,给他干爷爷上一炷香,后来又想,他特么又不是我儿子,管他呢。
他干爷爷到底是自然死亡还是被害身亡,谁都不晓得,反正我看他刚才的样子,脸蛋红扑扑,似乎也没啥怨气。
“咋啦?”
“没事,你回家吧,我们走了。”
各上各车。
我们拿了东西,路上刘文龙说:“这石像冰冷,扎手,你摸摸。”
我一摸,还真是,就跟从冷库里搬出来一样。
不光冰冷,还湿漉漉的。
刘文龙说那都是怨气,这石像里边,攒了不少的婴灵,那个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