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从镜子里瞪了我一眼,我瞪回去,她再瞪回来,如是交手几次,不分胜负。
没多久来到一座中端小区,其实这小区也不算太中端,可见识过高端小区,我也就麻了。
何莉莉家住着一套160平米的大房子,如今只有母女俩,显得空空荡荡。
我们进门的时候,房子里除了母女俩,还有四个男子,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大马金刀坐在沙发里,另外两个坐在餐桌旁。
另一个小伙子,低头站在络腮胡背后,好像一直盯着他脑门看。
大概不是在自家吧,他们穿着皮鞋进门,还用茶杯当烟灰缸,在那抽了一摞烟。ωωw.Bǐqυgétν.net
整个房子里,布置温馨,却是烟雾缭绕。
看到有男人进门,那个络腮胡子冷笑:“叫人来了?张老师,你就算叫一打人来,我们今天也得把事说透,钱还给我。”
一个文静温婉的中年妇女坐在沙发上,何莉莉站在她身旁,两人始终是手拉着手。
“江老板,不是我不肯还你钱,是卖车的钱不是小数目,一下子不可能转账给你,我说给你一半,明天再给你另一半,你也不答应啊。”
“所以你就喊他们来?切,一帮青瓜蛋子!”
“说谁青瓜蛋子呢。”
我淡淡一笑,也走过去坐下,这时候再看那个站在江老板身后的小伙子,我忽然意识到,别人可能看不见他。
他低着头,手一直哆嗦,而且穿的衣服,也不合时宜。
现在大家都穿短袖,早晚穿衬衫,他却穿了一件棉马甲。
很明显嘛,不用说大家就知道他是‘好兄弟’。
我也不说啥,既然这位跟着江老板,必定是冤有头债有主了。
咱就假装看不见,他也没留意我已经发现他。
江老板的意思就是,还钱,必须全额,车已经在楼下了。
“江老板,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说。
“臭小子,你算老几,敢跟我们老板这样说话!”饭桌旁一男子腾地站起来,一拍桌子,指着我就骂。
我白眼他,没搭理。
“江老板自己心里清楚,坏事做多了总会遭报应,比如现在屋里没开空调,你却觉得后心冰冷,所以还穿着西装对吧?”
江老板一哆嗦,吃惊地抬起头看我,连带着他身后的好兄弟也缓缓歪脑袋看我,咔,一不留神,脖子断了一半,惨白的断口,血管好像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