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伤痕从肩膀往下,一直延伸到快手肘的地方,又深又长,触目惊心。
“我凑,这么狠?你到底把人家女儿怎么了?”我盯着那伤疤。
他失魂落魄地苦笑着,看了眼自己的老婆孩子,嘴唇蠕动着,憋半天跟我说:“李先生,我们去阳台吧。”
我点头,估计是不好说吧,毕竟他老婆脸色实在难看。
来到阳台,远眺是波光粼粼的江面,小区风景如画,周围学校医院超市菜场一应俱全,远离都市的喧嚣,却繁华依旧,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李先生,你一定认为我是渣男吧?”
他一改之前的趾高气昂,变得唯唯诺诺。
我递给他一根烟,他迟疑了一下,接过去。
点上自己的,再帮他点上烟,我深深吸了一口,幽幽吐出烟圈。
“渣男啥的,不归我管,就说咋回事吧。孩子死了,你知道吗?”
他痛苦地摇头:“不知道……”
他和我说起那件事,结婚的时候,那个女孩的父亲愤怒地拿刀跑过来要砍杀他,后来被报警抓走。
当时他忙着婚礼,焦头烂额,还要跟岳父岳母解释这件事,两家人搞得有些不愉快,亲友间也是传言纷纷。
再后来他接到女孩电话,求他放过父亲,电话里女孩声音冷淡,表示只要放过父亲,以后既往不咎。
“我就悄悄去把她爸保释了,后来才知道她生病,就给了她们家10万块,从此就没再联系。”
“你至少给我个有用的线索,比如她是哪儿人?”
他大拇指使劲戳自己的太阳穴,烟在指间燃烧,几乎烧到自己的头发。
想了半天,他说:“我记得好像是乌龙镇吧?”
“乌龙镇?这么巧……”我念叨着。
“怎么了李先生?”
“没事,你确定是在乌龙镇?”
他点头:“因为我家在乌龙镇有加工厂,所以比较了解那个地方,每个月我都要去乌龙镇两次,视察工厂运作。”ωωw.Bǐqυgétν.net
“哦,她们姓什么?”我嘴角浮出一抹嗤笑,有点看不起他,视察工厂?还不是你老爹的心血。
我承认自己酸了。
“周,那个姐姐叫周玉珍。”他回答。
“行,就先这样吧,你儿子已经没事了。”
“嗯,谢谢,太感谢,我马上付尾款。”
“要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