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那家伙的左腿被电线卷住,挂在天花板上,脚尖在天花板里扫进扫出,时隐时现,身体好像钟摆一样摆动,哭的越凶,幅度越大。
我背靠窗户,慢吞吞抽烟,看着眼前的光景,十分喜兴,一时间居然忘记刘文龙。
兄弟,真抱歉,我的错。
“你能看见我?”
他一边晃悠一边吃惊地看着我。
头发长得遮住他脸,但我还是透过油腻打结的发‘丝’看到他的眼睛。
两颗眼珠子昏黄无神。
不对,有神,狂喜的神色。
我想咱也不是啥惊世骇俗的容颜,咋就引起这鬼老哥的兴趣了?
“我知道了,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人……嘿嘿嘿!”
他笑得很魔性,身体随着笑声摆来摆去更魔性。
“谁跟你说什么了?我这么出名?”
成为明星是令人惊喜的,我下意识地拢了拢额前不算刘海的刘海。
不过眼看着一滴口水从他嘴里流出来,我算是明白了,多半是汪倩在这里散布‘谣言’。
“出名,当然出名,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去哪儿拣点火锅底料,就这么涮着吃。吸溜……”
又是一大滴口水滴落,掉在地上是粉红的一滩,里边还有半颗牙齿。
它们在地板上没有停留太久,旋即融入地毯。
“滋啦啦!”
我学着掌心雷的声音,吓得他一哆嗦,哇哇求饶。
“别、别打我……”
“刚才吹灭我打火机的劲儿哪去了?”我嗤笑。
“我是无聊,挂在这好些年了……”
他委屈巴巴地辩解。
原来这家伙生前是水电工,给这栋大厦装修布线时不慎触电身亡。
咱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操作的,居然是这种倒挂金钩的死法。
总之挺可怜,据说是几十年如一日,一直在这里晃荡,靠戏弄路人打发时间。
“为什么不去那边?”我问他。
“您说的是阴曹地府吧?我找不到路啊,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走哪都是原地打转转。而且这儿也没人,哦不,没鬼管我们,直到她来了……”
我无比确信他口中的那个第三人称是女字旁,因为我提起刘然时眼睛里也放光。
“她把我们都管起来,还会教我们怎么出去,投胎转世。你不知道吧?原先这栋楼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