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不错,一棵壮硕的木棉花树已经攀爬到阳台上。
可这样的阳光下,屋子里有几个人,感觉还是阴森森的。
李大伯不肯进,咱也不知道是为啥,只好过去请他进来。
一行人进门关门,他束手束脚地坐在沙发里,看了看我们临时的坛子。
“我听说,这儿闹鬼?是……是我儿子吗?”
他颤巍巍地问。
我和刘文龙彼此对视,不约而同地点头。
“的确是您儿子。”我点头。ъìQυGΕtV.net
本以为劝说他相信还要花点力气,没想到他居然只是叹口气,低下头,脑袋深埋在两臂之间。
“需要我做什么?”良久他问。
“一会儿如果把他招来了,只需要您做些父亲该做的事就好。”我说。
他惊讶地抬头看我:“什么意思?”
我其实有点生气。
身为农家子弟,我的父母在世时常年在外打工,可年节回家时也会尽量陪伴我,聊天、游戏,一起去周边玩耍。
而李大伯,身为一个父亲,居然不知道父亲该做什么,实在是悲哀。
我也更懂得,为什么李大海的人生会如此扭曲。
我想了想,很认真地对他说:“您儿子在临终之前,人生中有很长时间缺乏关爱,孤单寂寞,他渴望一个完整的家庭。渴望父慈子孝,您明白么?”
李大伯愣了愣神。
“我懂……”
“那好,一会儿我们就要请您儿子上来,您和他聊一聊,我们再把他送走,让他安息。”
我看了一下刘然。
“否则,这姑娘买的房子,卖不掉也住不成,您忍心么?”
李大伯很愧疚地看了看刘然:“对不住啊姑娘,我儿子……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刘然淡定地笑了笑,其实眼神里全是无奈和疲倦。
这套房子,是她工作以来的所有积蓄,再加上父母一辈子的积蓄换来的,对刘家太重要了。
李大伯又愧疚地低下头。
“其实这些年我也不好过,他娘俩总来我梦里找我……”
我和刘文龙都挺惊讶的,后来才知道,李大伯这只是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愧疚心所致。
李大海母子俩,并没有找到他。
按照刘文龙说的,母子俩生前曾长期遭受他家暴,对他爱恨交加,又怕又想,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