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州调研结束后,下一站就是安州了。
安州是王成的故乡,是王成成长的地方。
王成对自己的故乡,有着天然的感受。
或许他这种从安州成长起来的大领导,才会更加关心安州、关心安州的变化发展。
所以王成才痛心。
安州发生了太多魔幻的事儿了。
在王成还没工作那会起,就知道安州的体制内收入高、含权量高,那会在街上读书,有时到了下午人少的时候和同学去信用社玩,经常能看到乡**的小姑娘拿着支票去农村信用社存钱,要知道那会的支票,别说在乡镇,就算在城里,也是个稀罕物。
有时候还能听他们在聊这些事儿“罚了几笔款,才发下这些钱来”。
简单地几个字,却包含整个乡好几个家庭的破裂,王成见过他们在本村逼罚款,把人屋顶弄坏、说一些做一些不太好的…
当然,那些都是历史原因了,早就过去了。
前十几年,安州高速发展,房价水涨船高,带来的问题却十分多:1、出了好几伙全省最大的黑恶势力团伙、保护伞;2、出现了几起严重的恶性治安事件;3、上访率逐渐攀升。
对了,之前和王成认识的那俩“专门殴打”上访群众的干部、曾经把上访的六十多岁的老人肋骨打断的干部,据说已经都获得了提拔。
安州就像是一块无人涉足的“原始地”,其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有着铁一般的历史信念,但在道南体制的高层,对安州的评价并不高。
王成对此也深感无奈,这种局面不是靠他能改变的,他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高铁往安州赶,脑子里全是回忆。因为这趟高铁从南州到安州只有一站,况且车厢内没别人,为了安排工作方便,大家都在一节车厢内,有站着的、有坐着的。
上了年纪,很多地方都走过后,就容易触景伤情;这不比年轻的时候,年轻时候经历少、渴望经历,去哪儿都充满着憧憬,人还在火车上坐着,心早就飞远了。
“**,安州这情况…怎么说呢?和最靠近邻省的那个市一样,问题还是有点大。”章金宝突然沉声说。
王成收起回忆。
“是啊,安州自古文风鼎盛,也不知道为啥会出现这种事儿?历史上出了多少名人志士,出了多少影响历史的人呐?”
王成感慨道。
“可如今呢?举个例子吧,我的高中校长,二次被查,听本校一位副